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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你坠下来,和我一块儿死呢。”
殷无极呢喃着,丝发披散,身体却覆上来。
他说着最温柔的情话,唇舌却艳丽带毒,贴着他的脖颈,妄图咬断他的喉管,残忍而折磨。
“谢云霁,你是什么样的人,谁有我清楚?霸道、独断、狂妄自负……这世上,除我之外,谁受得了你?”
圣人感受到脖颈处的刺痛,略略偏头,让他咬的更深些。
“最后一次,容你一回。”
“什么叫最后一次?”
殷无极揽着他的腰,吻去他脖颈的血,却忽然暴怒:“你折磨我,我折磨你,直到生命尽头——谢云霁,这是你承诺过的,想反悔不成?”
谢衍不答,最后一次渡他灵气,耳鬓厮磨。
在这至死的欢愉中,他轻叹着,无声揉了揉徒弟的发旋。
短暂的温情与痴缠结束,殷无极被重新吊起来。
圣人灵气再度灌满纵横交错的铁链,镇压着魔君失控的魔气。
殷无极满身锁链,绯眸依旧灼灼,苍白容颜如天地雕琢,唯有沾血唇珠一点红,绮丽至极。
“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魔君的声音很低,有些破碎嘶哑,“不要太久,来看看我,我熬不住。”
“是吾之罪,我们是师徒,这样不对。”
谢衍的唇上还残留一点绯,好像是被人含在唇间,细细噬咬碾磨过,让无情的仙神也坠入凡尘。
“哈,哈哈哈哈哈……圣人,您关了本座这么久,竟然才觉得不对呀?”
殷无极近乎狂妄地大笑着,摇动锁链,魔气如血流淌,妄图挑战这充斥圣人灵气的九幽大狱。
“您想修好我,我却早就被您弄坏了,您得负起责任才行。”
“胡说什么?”
谢衍厉声斥责。
“师尊啊。”
他的眸中血色滔天,古怪笑道,“你知道我的心魔都在想什么吗?”
魔君一字一句都癫狂带血:“我得把您给拖下这森罗十殿,你我师徒,谁也逃不过这天地诘问!
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记住,我和你不死不休!”
“狂悖!”
谢衍拂袖,冷声道。
“那便狂悖!
你谢云霁,又好到哪里去了?”
殷无极疯到极致,是淋漓尽致的魔魅。
“不准逃,不准不来,不准放着我不管,不准忘了我,不准再十几年不踏足九幽!
你不是要熬鹰吗,来啊,快三百年都过来了,我怕你什么?”
二百七十四年,他数着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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