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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核心种不喜欢这些曾服从于喀特拉的手下,它们将被驱逐。
一些和对方一起晒过翅膀的“同事”
眼下见到黑色的雌虫,也只敢远远地做出一个臣服的姿态。
不过实际情况是萨克帝缺人、缺虫。
短翅小分队已经快被他使唤成陀螺,即便他有心做点什么,短时间内也根本凑不齐足够的打工仔。
他想换也没办法换。
植入亲信的前提是有足够多的亲信才行。
曾经的大祭祀场处于喀特拉的管辖范围之内,血腥和野蛮几乎是这个建筑群的代名词。
红色的凶兽对其它虫采取一种放任的态度,只要不打扰它找乐子和摄取利益,它完全不太搭理下面的管理者。
这导致安贡内部实际上一团乱账。
每当能源石的配给指标划拨下来,喀特拉侵吞其中的大部分,剩下的甜头则任由管理虫们争抢、克扣、自行分配,主打一个糊涂日子糊涂过。
早在接手安贡之前,萨克帝的查账欲就已蠢蠢欲动。
他好急。
查账是搞钱的第一步,而搞钱的本能刻在他的灵魂上,即便换了具身体、换了全身的基因,都没办法摆脱这种本能。
被他拖下水的短翅种们很快从快乐掉入绝望,对族群领袖的爱就像小美人鱼化成的泡沫那样飞快消融了,因为核心种雌虫在原有的基础上又给他们塞了一大堆工作。
唯一值得苦中作乐的是,曾经看着他们被驱赶进安贡的那些管理虫,现在和他们一样绝望。
除了瑟临因为照顾肖而获得了短暂的豁免权,就连天选打工虫恺也被摇了过来,加入干活大军。
大家面对海量的烂账,和从上到下大换血的职能范围调整,每只虫都露出了痛苦面具。
核心种将安贡视为自己的私产,咬进嘴里就别指望再吐出去,谁都不能插手他的资产,能源星的矿主和那些高位种们也不能。
不仅不能,他还准备从对方身上薅点羊毛补贴自己。
只有画饼才能打败画饼,魔法终将输给魔法。
于是在这种鸡飞狗跳兵荒马乱的整改氛围中,大祭祀场迎来了自己的新客人。
武装种的部队根据萨克帝的回应再次降落地面,刚一落地就将建筑群团团围住,阵仗之大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
大型战舰停靠在星港,还有一部分小型艇舰以一种异常稳定的反重力姿势悬停于安贡正上方,无视所有的居民街道,直接一步到位。
庞大的阴影压在所有虫的头上。
这场面未免过大。
萨克帝皱了皱眉,按照他的设想,第一次接触不应该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
武装种们还在等待答复,也不会越过真正主人的指令,越俎代庖地对安贡的新胜利者施以制裁。
大部分ja的居民受到惊吓,飞快地缩回自己的巢穴中去,瞬间清场。
核心基因族群一向自视甚高,它们认为自己是王虫的遗族,在虫母尚在的时代,是最有可能竞争成为新的王虫的潜力股。
即便每一支跌停的垃圾股都会有这种错觉。
好熟悉的下马威,以及充满既视感的用鼻孔看人的画风。
如果不是整个ja都没连网,缺乏时间河的接入口,萨克帝毫不怀疑那些傲慢的高位虫族会直接一道门开在自己的卧室,然后将自己从窝里扯起来。
随着领头的武装种小队靠近,他预估接下来会经历一个不友好的开场,不由分说的施压,以及拉锯式的谈判。
然而下一秒,那些武装种向两侧闪开,让出中间的道路。
在通道的尽头,一只雌虫遥遥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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