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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道:“他有妻妾吗?”
樊扶光压住呕吐感,摇摇头,“几年前贺老爷得了重疾亡故了,老夫人也跟着殉情了。
按照贺家的规矩,父母双亡,他们兄弟二人须服丧五年,不得婚娶。”
织素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婚娶,这贺家二少爷又丑又脏,嫁给他的女子得多难受呀!
正当织素庆幸时,樊扶光又道:“贺大人洁身自好,规矩守孝,连贴身服侍的下人都是男子。
可他弟弟就不同了,虽然没有娶妻纳妾,但却常常流连烟花柳巷,逍遥快活,若没有服丧的规矩,怕是早已妻妾成群了。”
符采别过头,听不下去了。
织素更甚,她一脸嫌恶,眉头拧成了结,连“呸”
了三声去晦气,不禁为那些本就苦命的娼妓感到可怜,可更让她感到无奈的是,等服丧一过,不知哪家的姑娘倒霉,嫁给了他。
男人天性淫乱,若找不到女人泄欲,他们怕是能被活活憋死。
薛棠顿生无力感,沉沉叹息。
不过,这位贺大人的确是出乎她的意料。
樊扶光见几人没有质疑她的话,心头一暖,可仍感忐忑。
她虽已是开诚布公,和盘托出,但她毕竟曾是太子那边的人。
“公主,我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薛棠朝她伸出了手,樊扶光怔怔地搭上她的手心。
薛棠紧紧相握,温柔一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你。”
樊扶光鼻尖一酸,眼眶湿润了。
雨歇风停,云开日出。
公主府前院里,几个卫兵正较量功夫,时不时地开怀大笑,声音震得枝头的鸟都飞走了。
前几日他们还不敢如此放肆,可见王宁凌没有训斥他们,他们也就松懈下来了。
织素和两个下人端着早饭走了过来,一个卫兵饿得等不及,直接拿走一个包子吃,只是这一口咬下去,皮厚馅薄,还都是菜,没有一点油荤。
卫兵嫌弃地问:“小丫头,就没有肉馅的包子吗?”
织素白了他一眼,“没有,爱吃不吃。”
那个卫兵的火一下子窜了起来,“你这丫头脾气还挺爆呀!
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织素下意识地想要骂回去,可现在不能给公主惹事。
不过对于她来说,骂她嫁不出去也是一种祝福,她压住了怒气,笑而不语,把早饭放到石桌上就转身离去了。
到底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他们也不敢无端挑事,见她离开,咒骂了几句也就作罢了。
几人看着眼前的菜包子和白粥,食欲全无,不禁抱怨起来:“好些日子没碰荤了,浑身难受,要不去聚宾楼打打牙祭。”
“这不好吧……”
“要不试试?好久没喝他家的玉壶春了。”
“可被将军发现了怎么办?那可是要受处罚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仗着王宁凌懈怠的态度,他们壮着胆子伙同看守后门的卫兵,一起偷溜出去打牙祭。
王宁凌对他们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却也能理解,要他们严守个将死之人,大材小用,实在憋屈,只要把看守公主的任务完成,贺兰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有威望的将军,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王家也是名门望族,只不过他的官职比贺兰亭低了些,太子也更看重贺兰亭罢了。
王宁凌腹诽了一番,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的手下出去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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