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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堑笑了一下,“据我所知,裁判法-院只有接受起-诉的权利,没有私自调查案件的权利。”
“江含煜刚刚在外面污蔑我-干涉了他的货币交易所,你们就把罪责安到我头上来了?谁让你这样做的?”
反正他就这样了。
港-英当他是弃子,父亲没能力保他,大哥也要他死。
犯罪的又不是他一个,凭什么只有他遭罪?
就算是死,他也要搅浑池水,拉一个垫背。
陆堑懒散靠在被告席位的挡板上,看着侧面成排的摄像机道:“江含煜,我没碰过你的货币交易所。”
·
已经回到江亭公馆。
正坐在客厅看庭审的江含煜猛然站起,失手打翻了手边的水杯。
陆堑都要死了,为什么不能再帮他一次!
电视屏幕里。
陆堑在法官震惊到失语的表情中不紧不慢地道,“我并未碰过江含煜手上的任何产业,所有决策均由他拟定后,再拿着不确定的来询问我。”
“我没有在里面看到过货币交易所的内容。”
“陆堑!”
江含煜惊声尖叫一声,抬手挥落桌面上已经翻倒的水杯。
清脆的声音响起。
水杯摔碎在地板上。
江含煜一阵眩晕。
不是这样的,明明是陆堑接手做好决定再给他看,怎么到了陆堑嘴里,就反过来了?
陆堑一直盯着屏幕,眼神阴沉,皮笑肉不笑地道:“宝贝,你说过的,犯错就要承认。”
“还记得你小时候特别爱去的地方吗?油尖旺旗申私立国际中学边上的废弃河堤,那个斜坡上刷着黑白的格子,你说那东西像个棋盘,你很喜欢。”
陆堑呢喃道:“你从小就爱把东西藏那里。
还把送我的情书埋在河堤边,叫我去找,现在你……”
他说着停住了。
寻常想起时甜蜜温馨的回忆,现在只会让喉头翻滚,令人作呕。
陆堑喉结滚了滚,嘴唇微张,“我猜你还没改变这个习惯。”
法官脸都吓白了。
虽然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要保江含煜,但这句话不是给警方送线索吗?这怎么行?
他厉声道:“请当事人不要讨论与本案无关的话题!”
陆堑垂眸道:“那三个罪名,我不背。”
·
江亭公馆里。
江含煜脸色煞白,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崩断了。
陆堑这是要拉他同归于尽?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帮帮他?
就算他们最后貌合神离,但他们从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感情难道是假的?
当初在医院,他也不是故意要背叛的,他只是想干干净净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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