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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鹿微眠今晚的话在脑子里不断翻滚,还有孙嬷嬷说的她把枕头当做他。
她……当真这么想跟他做夫妻?
为什么呢?
他这么坏的一个人。
鹿微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寝衣都蹭乱了些。
她也没在意,总归封行渊又不过来。
她想到他,又憋闷,想给那个枕头一巴掌。
不成想她翻过身,衣襟松散地与站在床榻边的少年视线相触。
屋内安静了片刻。
少年入目所及之处,是一个长发铺散、雪肤和寝衣都凌乱不堪的女孩,而她身边放着一个贴着他名字的软枕。
写着他名字的纸也皱皱巴巴,看起来被揉搓过一阵。
不知道拿着写了他名字的枕头做了什么坏事。
鹿微眠惊起,慌乱地拉寝衣,“你怎么走路没声?”
鹿微眠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身边的枕头,脑袋一抽解释道,“我随便一贴,没有用它来做什么。”
说完鹿微眠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奇怪。
她又要说什么。
封行渊只兀自抬手灭了床头最后一盏烛灯。
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鹿微眠对黑暗极其敏感,她正要制止他,却看见他探身进了纱帐。
她被他突然凑近的身形压得后缩,“你干嘛?”
封行渊问,“不是要睡觉?”
鹿微眠没忘记她刚想开,才打算跟他保持来往距离,“我点了灯就不需要你陪了。”
封行渊绕过这个话题,想起那个贴了他大名的枕头,“抱枕头可以,不许抱我。”
“我没有抱枕头,我那是……”
鹿微眠哽住,又不能说她是想揍他,索性翻了个身背对他,“谁稀罕抱你。”
封行渊转头看她像个蚕蛹把自己包起来,蛄蛹到床里像是丝毫不会碰他。
确认自己安全,他也没再吭声。
时至半夜,那仿若陷入一汪春水的触感再度袭来。
水流顺着少年结实朝气的身体流淌,浸润,缠得他身体发沉。
沉梦中,他听到了铃铛声混合着少女哭-吟,犹如清脆悦耳的奏曲。
梦境里的少女始终模糊成一团,看不清脸,只有胸口一颗玫瑰红痣跌宕起伏,美艳至极。
他被少女沾染得滑腻不堪,浑身都是污秽。
他被弄脏了,他很不高兴,恶劣的报复着她。
直到最后,他听到自己愉悦的伪装声音,“现在,我们两个里里外外都脏了。”
封行渊蓦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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