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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鸠拴上门。
洗漱就寝。
幔帐放下,满意喃喃,“血包,血包——陛下赏的大血包。”
反正自己一点不慌。
画册一事严太监未遂还遭瘟——其他三位短暂性不会对自己出手。
就算出手又怎么样。
还有个严太监挡着呢。
若有什么差池,陛下直接纠及严太监——严太监不得不自愿当血包。
第二日当值。
陛下可能在忙正事,三餐都在养心殿用的,没唤他前去消遣取乐。
晚间下值。
宫道上踩上一块石子儿——可能是鸟叼来的,扫地太监没来的及清理。
孟斯鸠看一道只有自己。
提起前摆。
摸着夜色,踢着小石子儿走路。
小石子儿碌碌滚动,滚哪个方向,滚多长距离——全看孟斯鸠怎么踢。
踢着走了个百八十米。
孟斯鸠怅然若失——没意思极了。
足尖一扫——那小石子儿——啪——碰到宫墙角上——微弹,止住。
孟斯鸠放下翠虬色衣摆。
老老实实沿宫道边,向自己的住处回。
刚好踏出一道门,横着路过一列朱樱色太监。
孟斯鸠停,对他们,弯腰等过。
红色袍子衣角出了余光范围。
孟斯鸠直起身——回头,朝那小石子儿停住的宫墙角,看了一眼。
赶自己的路。
严太监送水送饭来。
还送了个册子。
孟斯鸠玩笑口吻,“小严子又有力作啊。”
是该把你手下的大漫画家,搞去现代赚钱了。
“哪能?”
严太监把深兜中掏出来的册子,展平,“三只二目鱼的入宫到一路升位,的简要记载。”
死太监还是聪明,能屈能伸。
孟斯鸠语气不解,但笑着,“把这拿过来做什么?我比三位公公位子低上许多——还未到研究他们的水准。”
严太监吸了口气,“即使如此,孟公公昨夜又何出那言?我们两,现在是同——”
“我可不是蚂蚱。”
孟斯鸠打断他。
蚂蚱的寓意向来不咋滴。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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