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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脸埋在干净的部分,蹭干眼泪的同时后知后觉涌上几分羞耻,耳朵升起灼烧感:在记忆里,我从来没有哭得这样放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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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结束了舒适的海上游轮行,来到了位于埃珍大陆东南部的马拉得国,在政务中心的咨询窗口一通描述后,终于确认了山谷的具体地点。
感谢这里是人迹罕至的深山,我才能靠追踪当初离开时留下的足迹一路来到被砸碎的巨石前。
四散的石块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甚至我晕倒在地上时浸染的血迹也在,让我莫名产生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捡了根枯木,扯下裤腿,做了个简易火把。
打个响指,一小撮火焰跳上布料,几秒后扩散至整个火把头。
我用气裹着火把,让其围绕的氧气浓度处于一个低值,这样既能有照明的功能,又不至于消耗得太快。
不然光是我的衣服可不够撕。
定定心神,我再次踏进山洞,一路上除了倒挂的蝙蝠被亮光惊扰、不断发出吱吱声从我头顶掠过外,我竟没有遇见哪怕一只穴居动物。
难道是颇有威慑力的魔兽占据了整个山洞?
怀揣这一想法,我防备着走了很长一段路,期间还故意制造出巨大的声响,希望能吸引来对方,却无事发生。
很奇怪,我思忖。
记忆中的洞穴不是这样的,我被一茬又一茬的肉食动物追得逃窜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当时为了不杀生,我还特意投放了好些迷药和致幻剂,包装纸散了一路。
诶?
我将火把贴近地面,将较为熟悉的线路各照了一遍。
没了,包括我在这里留下的生活痕迹,通通没了。
这里的状态更像是封闭了多年,从未有人踏足。
谁这么有闲心来深山老林打扫山洞?
虽然这么想着,但我也明白,必然是有人在我之后到过这里,出于某种缘由,将一切归于原始。
看上去像是某种仪式感。
再往深处可能有会新东西出现,这一发现让我跑动起来。
闻到隐隐约约的血腥味时,我有些兴奋地舔唇,顺手给火把多裹了两层燃烧物,上衣成功变成超短款。
新东西是一口乳白色石棺。
在一处由地下水溶蚀出的溶洞内,绕开大片卷曲石与勾连的石柱,我一眼望见在最中心、由钟乳石怀抱托举而成的石棺。
水滴声不断。
我应该也来过这里,当时似乎还没有棺材。
将火把稳稳地插在石林间,我慢慢靠近。
由石头制成的棺材板斜盖着,留出的大小刚好够一人爬出,探头朝里看,空无一物。
我默默将气包裹住全身。
血腥味主要来自棺材板,浓重得仿佛是反复刷了好几层,用手轻轻擦拭,已然干涸已久。
帛布落在地上,我捏着一角拎起来,铺平展开,意外发现上面有念的残留,是某种监管性工具。
像兵符一样一分为二,只不过是念与承载物一分为二,若是有人触动念网出的牢笼,手持承载物的人立马会知晓。
对棺材看得这么严,是怕里面诈尸吗?
我托着下巴绕它走了一圈,发现在其周边也有断断续续干涸的深褐色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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