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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提到他姐,季山月很快恢复了那种轻松的情绪,他轻快地对时咎说:“那既然你也醒了,现在请跟我回安全管理中心吧。”
时咎舔了一下干得有些起皮的嘴唇,半晌,他露出笑容,沉沉地说:“好啊,但是我想先去一下卫生间。”
沉皑微微站直身体,刚要开口,只听季山月已经回答:“给你五分钟。”
时咎翻身下床,动作并不像一个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一动不动的人,他往卫生间走去,明显感到背后两道视线凶猛地盯着他,他便转过头对上沉皑的眼睛,附送他了一个虚假的微笑。
沉皑移开视线。
过了很久,久到季山月已经吹着口哨来回踱步,明显不耐烦了。
沉皑轻声叹了口气,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卫生间的方向,低声说道:“他应该已经跑了。”
“啊?”
季山月猛然停下脚步,随后快速朝卫生间走去,使劲拉开门,一边拉还在一边说,“不可能啊,卫生间又没窗又没……”
话卡在喉咙,季山月咋舌。
眼前是完全空荡荡的卫生间!
季山月站在门口,表情大写的震惊,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自言自语般喃喃骂道:“我靠,还真是瞬移啊?居然真有人拥有这种能力?这小王八退房,鳖不住了。”
沉皑:“……”
季山月一拳打在墙上,皱眉,左思右想,眉头解开,又迅速摇头,最后无解地说:“不是,不对啊,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20岁去登记进化啊?他这话说的就像是,一个人在饭桌前饿死了,有人问他的灵魂说怎么不吃饭呢?他说,哦!
原来需要吃饭吗?啊?啊?”
“荒唐吗这不?!”
他早知道会这样。
沉皑皱眉。
季山月左右焦虑地走着:“现在怎么办?瞬移怎么抓?又消失了怎么办?我怎么抓他啊?”
沉皑轻轻摇头,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一样说:“可能他会自己回来。”
“下次抓到他,就把他带到我姐那儿去!”
“嗯。”
抓拥有瞬移这种能力的人不容易,不过沉皑并不担心,他的手往后探,手指摸到腰间别着的麻醉枪,面无表情。
一针麻醉剂昏迷半个月无法动弹,原来,怕麻醉啊。
所以原本沉皑也只是随口一说,但他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时咎自己回来了,在再次沉睡入梦时。
时咎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这个曾经被他掀飞桌子的办公室,桌上的文件整整齐齐、有序的摆放,桌上的相框里有一串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这回那个人不在,书桌也是新的,但他不知道本来就是新的还是那家伙又搬来了一个。
那家伙?等下!
时咎的表情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先是茫然,又是懵懂,后来微微张嘴,最后震惊,他的表情此时非常奇怪。
第三次,这不太对。
门把手在这个时候被转动了,时咎猛地转身,但在他看到来人的瞬间,他的额头中心已经抵上枪口,冰冷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
单纯做梦不至于此,这到底是梦还是什么?如果真的是梦,是不是意味他以后每晚都只会梦到这里,梦到这个人,如果是这样……
时咎投降般举起双手。
沉皑手微微用力,抵着时咎的额头把他慢慢往后推,一步一步,直到退到墙边,让时咎的背贴着墙。
暗潮涌动,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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