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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怀平被吵醒的时候还软玉在怀,敲门声阵阵让他心烦,他起来穿好了裤子便去开门,小厮看到他松了口气:“大人,外面有官兵。”
官兵?童怀平立刻披上外袍,带着小厮往后门走去。
这个地方他熟悉得很,可惜已经过去十年,楼里经过装修翻新,原本的后门早就不存在了。
崔知府发现了他的踪迹,忙带人上前来追,童怀平看到崔知府,朝他拱手:“崔大人,都是同僚,今日何不网开一面?”
“今日本官是为一桩命案前来,来人,将他押回府衙。”
“是!”
衙役上前利索地将人捆了个结实,押着人往府衙走去,崔知府眼神看向二楼,心中祈祷赵通判已经逃走。
老鸨在一旁咬紧牙关,这些人素日里来逢场作戏不给钱也就算了,今日竟然还来这么一遭,整个楼里得损失多少啊!
崔知府听不到她的腹诽,抓了一堆人回府衙,核实了身份才能放回家。
被抓走的童怀平只能祈祷小厮是个靠谱的,快些拿官印来证明身份赎人。
显然崔知府不想拖,人一抓到府衙就立刻开始审讯。
“罪犯童怀平,你可知罪?”
童怀平冷笑一声:“本官何罪之有,反倒是你,崔知府,胆敢私自抓拿朝廷命官,还开庭审讯?谁给你的胆子!”
“休要胡言乱语!
本官缉拿你,是有一桩命案,你可认识王庄王大聪?”
童怀平眼睛一转,生硬地回道:“不认识。”
“那你可还记得当年纳过的一房妾室,一名唤作周云的女子。”
这个倒不好说谎,童怀平只好说道:“本官确实有过一位周姓妾室,不知崔知府有何指教?”
“永新县王庄王大聪,状告你强抢民妻,还将其虐待致死,可有此事?”
“荒谬!
依本官的身份,所娶之人必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子,何须抢夺一乡村妇人?”
“来人,将王大聪带上来。”
童怀平抬眼去看崔知府,眼睛眯了眯,这是要当庭对质?无论胜或不胜,这桩事加上他狎妓一事定然影响前途,看来只能否认到底,赌一把了。
很快,去牢里提人的衙役无功而返,为难地看着崔知府,崔知府恼怒:“人呢?”
“王大聪死在牢里了!”
“什么?”
崔知府腾地站了起来,猛然看向堂前的童怀平,后者则是松了口气,大脑开始快速思索如何反击了。
崔知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要么他狠到底,在童怀平没有自证身份之前就将人咬死,快刀斩乱麻,只要人一死,其他的事再难处理也还有余地。
要么就是立刻将人松绑,好生解释一番,只是这样一来就相当于给他抓到了自己的小辫子,有要挟在他人之手,无论如何都不妥当。
他正犹豫不决,门外的鼓却被敲响,衙役迅速来通报,原来是童怀平的小厮带着官印找来,说是府衙今早在街上公干抓错了人。
时机已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崔知府只好闭了闭眼,将小厮请了进来,换了张笑脸给童钦差赔罪。
童怀平选择暂时按下不表,小厮忙上前给他松绑兼整理仪容,崔知府在一旁笑得一脸谄媚:“一场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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