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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白灵筠被活活架到沈啸楼的马上,马背一颠,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司令,我还是坐您身后吧,这样您也方便不是。”
沈啸楼右手拉紧缰绳,左手往白灵筠腰上用力一握,冷酷的说道:“不必。”
下一刻,白灵筠只感觉贴在后背的胸膛力度极强的震动一下,“嗬”
的指令一出,胯下的纯血马立刻将奋足局,四蹄飞扬。
“兄长!
兄长!”
戴沛川见他兄长被沈啸楼和他那匹跑的极快的马瞬间带走,再顾不得心中惧怕,拔腿便追,然而没跑出五步远,后脖领子一紧,整个人被提溜起来,打着横扔在马背上。
突如其来的颠覆将戴沛川吓的要死,紧紧抠住马鞍一角,嘴上却硬撑的喊着。
“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找我兄长!”
沈律扬起鞭子,不轻不重的抽在他胡蹬乱踢的小腿上。
“老实点,踢了马肚子小心把你甩出去摔碎脑袋!”
十八人的骑兵队拴着十八名红胡子浩浩荡荡游行到菜市口。
菜市口丁字路口的三条土路并不宽,已经早早派了严兵把守,骑兵队踢踢踏踏纵马经过掀起满街尘土,阳光一照,到处飘着黄土颗粒。
白灵筠怕呛了嗓子,忙扯起衣袖捂住口鼻。
唱戏的若是坏了嗓子,身段再好,扮相再美也是要断了这碗饭,他平日连腥辣都极少碰,眼下这烟土缭绕的,活是要毁他前程。
沈啸楼挥起披风,罩在白灵筠的脑袋上。
“自己抓着。”
白灵筠心下一动,刚想道句感谢,然而转念一想,不对啊,要不是被沈啸楼强拉硬拽上马,他至于呛成这副德行?负气的用力扯过披风,呸!
我谢你奶奶个腿!
提早赶到菜市口的百姓蜂拥在守卫士兵后面,个个踮着脚尖扬长脖子,生怕错过一眼热闹,甚至有那些个心大的父母竟然还把三两岁大的孩子架在肩头。
白灵筠露出一双眼睛看见此景不由皱起眉。
这又不是状元游街,新婚嫁娶,大人凑个热闹便罢了,怎么把孩子也给带了出来,那么一丁点大小的娃,就不怕吓出什么毛病来?胯下的马速度减慢,缰绳一拉,停了下来,罩在头顶的披风陡然被抽走。
“下马。”
沈啸楼长腿一甩,率先下马。
白灵筠看看地面,再看看自己的腿,无奈看向笔直站在马下的人。
“恐怕得劳烦司令搭把手。”
沈啸楼抬起下巴,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微不可察的向两鬓挑了一挑。
半晌,向白灵筠伸出手。
“左脚不要动,右脚松开马镫。”
白灵筠从小学戏,练的是实打实的童子功,身体的灵活度和平衡感都是极好的,沈啸楼不说他也知道该先下哪条腿,可眼下人家司令主动开口指导他下马,他必然得虚心领受这份心意。
搭上沈啸楼的手,微微颔首。
“多谢。”
右脚松开马镫,正准备像沈啸楼一样甩个90度大飞腿帅气一下。
谁料想,原本搭在沈啸楼掌心的手突然一紧,一股巨大的拉力将他从马上拽了下去。
视线短暂失衡,下一秒,整个人跌进沈啸楼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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