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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房梁上的曲欣悦脸色难看,怎么又见到龚屠这个难缠的老匹夫了。
她忧伤的在心底叹息一声,打不过啊打不过。
上官濂神色也有点凝重,上回在珞县耍了龚屠,想必龚屠心底肯定恨死他们了。
假如被龚屠发现他们也在成吉县,龚屠肯定想杀了他们。
上官濂拧眉,危险了。
不过无论曲欣悦还是上官濂都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尽管前景对他们不利,两人依旧能面不改色蹲在房梁上偷听。
只不过两人不约而同放低呼吸,尽量不去看龚屠,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五皇子看到龚屠进门,脸上马上露出谦逊的笑容,迎上去亲切的开口:“舅父,您可来了,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龚屠脸上也露出笑容:“都好,就是惦记着五公子。”
房梁上的曲欣悦在心底咋舌,看来五皇子更加会来事啊。
假如上一世没有倒霉的落马被踩死,这皇位不一定能不能落到狗东西身上呢。
论才情与胸襟,狗东西比不上太子,论人情世故狗东西比不上五皇子。
上一世狗东西能当上皇帝,果然是走了狗屎运!
正感慨着,她突然听到龚屠道:“这是岭南这批岩盐的账本,该给那几家的利润,五殿下记得分过去。”
听到这话,曲欣悦激动了,岩盐账本!
妥妥的罪证啊!
她用眼神示意上官濂先走,她要去抢账本。
上官濂看着瞬间精神百倍,像只猫一样已经炸起毛,准备去干架的曲欣悦,顿时哭笑不得。
他无声的摇摇头,龚屠武功实在太高,他不想让应月冒险。
曲欣悦见上官濂坚持,只好放弃强抢的计划,准备想想有没有迂回的办法。
却不知,两人只因听到账本后,心绪过于激动,气息不稳,已引起龚屠的注意。
龚屠伸出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五皇子和其他共兴会的管事安静。
他猛地抓起茶盏,突然用尽内劲,朝房梁可疑之处掷去。
曲欣悦听到凌厉的破空声,小脸一绷,抱住上官濂,两人从阁楼的窗口处翻出去。
但此时带有杀气的茶盏已闪电般来到身后,上官濂听到急啸声,脸色微变。
他没有犹豫,紧张的抱住曲欣悦的纤腰,用力一转,用自己的后背挡凛冽的茶盏。
茶盏裂空而至,狠狠击打在上官濂的后腰上。
他闷哼一声,喉间腥甜。
曲欣悦察觉到上官濂的异样,心中气恼。
她护着的人,竟被龚屠那老匹夫打伤了?曲欣悦眼神锐利生寒,将房檐上正打盹的黑猫,抓起从窗口处丢到云水间的房梁上。
听着身后传来龚屠说原来是只黑猫的话,人已带着上官濂快速移动,最后返回原来的房间里。
一进屋,曲欣悦马上动手去掀上官濂的袍子:“让我看看伤。”
上官濂急急按住曲欣悦的手,面色陀红,难为情的开口:“不碍事的,几天就好,你就别看了。”
曲欣悦的视线落在上官濂苍白的脸上,抿了抿唇,心有些堵。
“殿下先休息,应月给殿下报仇去。”
上官濂想拦下曲欣悦,却猛的扯到伤口,动作一慢,曲欣悦已从窗户的位置翻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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