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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可以说是在这里呆了太久了,除了彼此以外也有太多的软肋。
铃屋在这段时间写了很多封遗书,比前些年加起来都多个几倍。
讨伐战前会写,拍卖会前会写,流岛战前会写,以及黑山羊讨伐战前也会写。
他交给我的比起遗书,不如说是情书。
粉紫色的信封,上面画着数不清的星星和爱心,以“我想和真子永远在一起”
为开头,以“我爱你”
为结尾。
不需要打开看了才知道内容,而是铃屋写完都会先提前剧透给我。
我总是将它塞进一个铁盒里,里面整整齐齐地排了很多很多封,厚厚一叠,花花绿绿的。
他也总是会眷恋地勾着我的指尖,将细密的爱意倾诉。
“我爱着真子哦。”
欣赏、喜欢、爱意,是层层递进的关系。
我与他的之间的羁绊早似乎已经不是单单爱这一个字就可以总结了,而是更为复杂,友情、亲情、爱情,所有的情感犹如螺旋般纠缠。
“我也是。”
可我依然如此回应着他,用最简单的词句,我一直这么回答,也不知道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样的答案。
不谈生死,不谈一切。
从过去到未来,我们总是互相依偎着,静静地靠在了一起,在空闲的会议室,在高层的天台上,在废弃的角落里。
铃屋躲着那位新上任的,在我看来格外疯癫局长,直到偷出的闲暇耗尽,然后对我说,他要去工作了。
我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我也要去工作了。
临别时会多有不舍,但我总会一一压下,因为我知道我们会快就回再次相遇。
但那一次的离别前,遗书被我攥成了一团,我没有如往常那边向他挥挥手,心脏处传来的浓重痛感,被紧掐那般窒息。
我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角,颤抖着扣紧他的手指:“什造,我希望你能回来。”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认真地保证道:“我会的。”
“还要和真子去游乐园玩、我们还要去水族馆、我们还要一起变成老头老太太......”
他柔和地安慰我,直到我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我会回来的,一定。”
他没有食言。
如今回想起来,这些心悸与恐惧最后被忙碌所麻木,记忆中只有剩下一种感情,那便是无边无际的庆幸。
被视为灾难的怪物吸收了大量的赫包,了无活动时就静静地蛰伏在那里,像是蠢蠢欲动的活火山,不宣判死亡也不宽恕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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