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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许念撒撒娇,软声叫爸爸妈妈,他们夫妻俩完全抵挡不住女儿的小招数,该消气的消气,打钱的打钱。
心里时常无奈,又拿她没辙。
许毅建也想许念鬼头鬼脑的样子,笑着轻摇了摇头。
女儿从小就古灵精怪的,小小的一团,经常在家里爬来爬去。
稍不注意,她就爬到阳台楼梯口,朝他咯咯直笑,看的一天天他胆战心惊的,生怕她磕碰划伤到哪里。
许毅建正怀念着,耳边传来苏婉月的叹息声:“唉,念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我给她买的新裙子首饰,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许毅建闻言一顿,见苏婉月神色并无异样,提着的心又放下去,温声宽慰道:“不急,念念多睡会也好,不让笨手笨脚的,又把自己磕碰了。”
苏婉月被逗笑了,“你女儿又不是小孩子,哪里容易磕到。”
许毅建也后知后觉自己说的话不妥,他又把念念当做小孩子看待了。
年纪大了,记性也不中用了。
下午。
正午过后空气由灼热渐渐到闷热起来,窗外热潮涌动,空气被熏的扭曲弯绕,费用昂贵的病房内四季恒温,温度舒适。
苏婉月在护工的帮助下,把许念抱到浴室清洗身体。
虽然念念只躺在病床上,没有运动出门,但是身体新陈代谢下来角质层和油脂会覆在皮肤上面,念念一向爱干净,不清洗干净肯定又会生气。
念念的身体很干净,没有伤痕,只是肩头一片的皮肤摸起来微微异样,像是烫伤,又像磨损。
苏婉月目光一顿,神色骤沉,极力掩饰好外泄的情绪,继续为她清洗身体。
“念、念念,妈妈给你放个小黄鸭。”
小黄鸭圆嘟嘟的漂浮在水面,一摇一摆的在水面上晃悠,十分可爱。
,!
洗的差不多了,苏婉月抽出毛巾为许念擦干头发。
突然,苏婉月浑身一僵,穿插在许念乌发间的五指顿住。
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运输,指腹瞬间冰冷。
她的指腹模到了一块小小的突起。
是一处疤痕。
苏婉月大梦初醒般猛地收回手,脸色煞白。
又怕许念察觉到异样,忍住眼眶酸涩,故作无事发生,颤抖着手继续为许念擦头发。
许念的感应能力比昨天强了些,干净清爽的躯体为她传递了一丝舒服。
有人抚摸过脑袋上的创伤,酥麻的颤栗感从皮肤感官刺激一路流窜到记忆深处。
许念知道,那是她被江沉囚禁时,从五楼上摔下去磕到的。
她还小产了。
刚才,应该是妈妈在为她洗澡吧。
许念的意识只清醒了一瞬,又恍惚的沉睡过去。
在护工的帮助下,苏婉月把许念抱回病床,残留在指腹的疤痕触感如同腐蚀血肉的毒药,一点一点在她的脑海中描绘出许念浑身是血的躺在地板上,凄惨又无助。
苏婉月浑身僵硬,如遭当头一棒,她极力忽视内心的苦楚,寻了个轻松的话题,温声笑道,“念念,你:()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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