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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禾一听先是愣了愣,继而朝着萧临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回答道:“是,世子。”
萧临颔了颔首,就大步地往书房里去。
刚踏入书房,见里边整整齐齐的样子,萧临的唇角微勾了勾,他心里竟回想起沈棠还在府内的日子。
原本他的书房在清澜院是下人的禁地,可那日一个不留神,沈棠就兀自溜了进去。
后来,那位看守书房侍卫向他请罪时,萧临当时却不知道是为何?竟叮嘱了侍卫,她能随意进出入书房。
所以他现在心里头一回想,想必当时就对沈棠上了心,所以对她格外宽容了几分。
思此,萧临的眸中闪过一丝愉悦之意。
转瞬之间,他脑海里的念头一转,便朝着书房外大喊了一声:“青松,何在?”
青松原是驾着马车接了萧临回到府里。
他这才将那辆马车赶到后院的马棚里,就冷不丁地听见萧临唤了他一声,他清冷冷的语气中带了几分郑重之意。
转念间,青松遂大步地跑至书房门外。
他深喘息了几口气,待气息平复下来,就抬手轻敲了敲门,朝着萧临恭敬的作揖:“爷,您找青松何事呢?”
萧临一听便掀开眼皮,将略带笑意的目光落在青松的身上,随即轻笑了一声道:“爷今个被圣上贬至扬州府城当县令,你去收拾下书房里头的物件。”
听得这话,青松刹那间就傻眼了。
他神情呆呆的看言笑晏晏的萧临,面露不解地问:“爷,您为何还如此高兴啊?”
“您被贬出京城,这可是大事一件啊!”
青松痛心疾首的继续说道。
萧临闻言却是微皱了皱眉,并未回话。
虽说青松此言也确实是为他好,但下放扬州府城是他自个向圣上请罪,以退赐婚。
所以他现在也没得个理由,拒绝离京。
反倒是,知晓不久要离京前往扬州府,很快,他就能再次见到沈棠,他的心底里渐生一股激动之意。
想着,萧临神色淡淡地瞥了青松一眼,语气强硬的开口道:“青松,这是命令!”
青松一听,他的身体里渐生一股寒意,只朝着萧临伏跪着磕了个头,低头应声道:“青松知晓了。”
听见对方应下,萧临微勾了勾唇。
清澜院里头自有小厮和丫鬟收拾准备。
那他就不在这儿添乱了,还是先去母亲的院子里一趟,将离京这一事实告知于她,他将要外放扬州府城两年。
思及此,萧临蹙了蹙眉,久久未落。
离京对他来说是好事一件,可多磨练,但对母亲来说,些许是一个略震惊的坏事。
毕竟,在他们的观念里,外放即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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