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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6号楼1201室。
杂物室的大门洞开,门后依旧是如有实质的黑暗。
那只被陶岫惦记的萨摩耶不复往日的活泼跳脱,只是委屈地夹着尾巴卧在门口的地上。
暖色调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华贵古典西装的高大男人。
他面容俊美,五官深邃,一只手臂正慵懒地倚在沙发扶手上、手背撑着半张棱角分明的脸,大长腿憋屈地抵着茶几,此时正在傲慢又稍显疑惑地看向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东西,猩红的眼珠美丽而可怖。
一支看不出什么材质的华美手杖被随手放在一边。
男人整个人的气质冷酷而高贵,手里拿着的东西却分外违和滑稽——那是一大袋狗粮。
他的声音冰冷无机质,带着某种奇异的失真感:“他如此用甜美的体||液暂时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结果就用这种玩意儿供奉我么?——话说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萨摩耶趴在地上,更加委屈地“嗷呜”
叫了一声——它也不知道那是啥啊!
它现在只希望可怕的主人快点回去,主人沉睡时和醒来后的可怕程度完全是两个级别!
一定会吓坏那个人的!
男人不自己的傻狗,自顾自从袋子里抓了把狗粮试着放进嘴里,用尽全力咀嚼得优雅,额上的青筋还是没忍住爆出来——实在太难吃了。
吃完后他嫌弃地用手帕擦净自己手上的碎屑,接着更加嫌弃地环顾四周。
他的小奴仆——试图唤醒他的同类当然必须是他的奴仆——生存条件竟然这么恶劣,住在这么小的地方吃这种难吃的东西。
该不会连这么难吃的东西都是省吃俭用下来供奉给他的吧。
怎么就混成了这样。
不过,看在他对他如此忠诚和虔诚的份上,他应该给予他一些回报。
这样漫不经心地想着,男人重新一脸嫌弃地将手伸进了狗粮袋,轻轻一点,袋子里所有的棕色颗粒瞬间变成了沉甸甸金灿灿的东西。
这样做完,他把袋子随手丢在一边,袋子里的金子哗啦啦洒了一沙发,男人也没在意,只是提起自己的手杖,站了起来。
萨摩耶以为他终于要回去,一下子开心地半坐起来,男人却只是凉凉看向它:“我沉睡的时候你和别人混得很熟嘛。”
狗子吓得浑身的毛差点都炸起来。
男人却只是绕过它,走向飘逸出让他熟悉味道的卧室的方向——他的沉睡被突然打断,这样勉强醒来,他清醒的时间其实很短。
在回去重新沉睡前,他想视察下那个房间的环境。
那应该就是小奴仆住的地方,那里散发出一种十分甜美的香气。
他只是想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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