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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向松指了指背后的北帝神像,暗示是其不准自己坦白,“有他护在你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去吧,相信他就好,眼下的情况,你能相信的也只有他。
师父师兄虽然有心,但我们不在你的因果当中,能做的实在有限。”
“他在我的因果中?”
“还记得你从小的怪病吗?那是你们两个共同的因果。”
宁绥鼓足了勇气,问:“师父,我的病,真的只是病吗?”
邓向松笑容渐淡:“师父看来是病,就算不能根治,起码也要抑制发作,可现在看来,不能用堵只能用疏了。”
宁绥听得懵懵懂懂,但既然祖师爷亲自下了禁令,也不便再问。
邓向松犹嫌透露得不多,补充说:
“最近行动的时候,可以多关注官鬼相关的人事物,你是做律师的,应该会接触不少,自己注意辨别。”
官鬼?
宁绥思维发散,他忽然想到乔兆兴的案子已经移送到检察院审查批捕,而承办检察官是他的老熟人——应泊。
他心里有了打算。
挂断了电话,宁绥在咖啡店外又坐了许久,整理思绪。
按师父说的,自己可以对夷微放下戒心,专心同他联手调查钩皇一事,可是以北帝之尊都对其讳莫如深,这非但不能抑制宁绥心中的好奇,反而还助长了几分。
这种好奇不同于先前的恐惧,他只是想再了解夷微一点,想离他再近一点,想看清他强大背面的苦痛。
职业习惯使然,宁绥自认是个对情绪感知很敏锐的人,不论对他人还是自己。
他颇有些心虚且惶恐地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面对夷微好像多了些不寻常的情愫。
他很清楚这种情愫的含义,也不想自欺欺人,那是一种最本能的渴望,如同擦碰形成的火花,或许只需那么巧合的一刹那。
如同枷锁顿开,人一旦意识到了心意,就会想方设法寻找各种论据支持自己。
他反复咀嚼着两人相处的细节,牙齿无意识地咬着吸管,唇边眼尾竟泛起一丝浅笑。
夷微似乎总是在刻意地制造一些不必要也不该有的身体接触,这是不是表示……
“我在想什么……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神明。”
宁绥摇摇头,苦涩地笑笑。
可他是戴罪之身,脱离天界。
人之常情,清规戒律,他会在乎吗?
聊天框中跳出邓若淳的消息:“重瞳的凤凰,我倒是有一个猜测。”
“你说。”
邓若淳发来一张截图。
宁绥看着图上的文字,思索了一会儿,回复说:
“的确,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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