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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槿朝傅珹歌做了个鬼脸,一反常态地没有跟他过多拉扯,上前拉了阿鸢的手,话语间泛着浓浓的酸味,“这下人也见了,心意也送到了,是不是该回去准备比赛的事了?你对缫丝织锦都还不熟,不抓紧练习的话,只怕今年只能垫底了!”
阿鸢这才回神,赶紧与傅珹歌短短地告了个别,便跟着桑槿回到了桑坪村的土屋。
春风拂槛,前些时日种下的芍药冒了花尖,蚕房里阵阵桑香扑鼻。
桑槿从储物间取了缫丝机,摆在院子旁边的竹林下。
微弱的阳光穿枝而下,斑驳地印在二人的脸庞上。
季节好,天气好,心情亦好。
桑槿一边认真操作,一边给坐在旁边的阿鸢示范讲解:“看到了么阿羽,先要索绪,就是用滚烫的开水煮茧,让丝绪剥离出来;再用禾杆帚摩擦蚕茧,理出杂乱的绪丝,得到正绪茧,这个步骤叫索理绪;通过索理绪把十颗正绪茧的丝理出来,放入温水中,最后把丝从这个集绪空里穿出,缠绕到丝筐上,就能得到我们的蚕丝了……”
话音到此,桑槿手里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刚刚的过程非常安静,桑槿至始至终没有听到阿鸢说一个字,莫不是自己讲得太复杂深奥,让阿鸢听得打瞌睡了?
可她回头看阿鸢的时候,她分明又目光专注地盯着她,有板有眼地模仿她的动作。
“怎么了?”
阿鸢疑惑地看着她问。
桑槿赶忙移开目光,低头道:“没什么,咱们继续!”
一下午的光景,阿鸢已经完全掌握了缫丝的过程,连在桑榆镇生活了这么些年的桑槿都不得不佩服阿鸢在这方面的天分。
她有种直觉,只要阿鸢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她必定会笑傲整个桑榆织锦界,让城东织坊的那些织娘们望尘莫及。
两人缫了良久,只感觉肩酸背痛,可望着自己好不容易缫好的丝缠绕在丝框上,她们又觉得很开心。
柴扉没有关,在她们欣喜欢悦的同时,一个轻缓的脚步却缓缓靠近了她们。
桑槿坐的位置正对柴扉,看到来人,脸色忽若乌云压城,冷若冰霜。
阿鸢正笑着,见桑槿脸色骤变,不觉顺着她的目光调头而视,桑梓已经走到了她们跟前,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们。
桑梓和桑槿不同,她出生还算得上富贵,家中是桑榆镇比较有头有脸的丝绸大户。
因此每每出个门,除了衣着华丽的丝绸衣衫外,从头顶到脖子,从脖子到手腕,从手腕到腰间,挂满了珠宝首饰,珍珠玛瑙。
这身打扮款款走进这间土屋,亮丽的色泽忽而就被湮没了一般,显不出高贵,反而格格不入。
一进来,她的眼中就不乏鄙夷之色。
环顾了四周后,更是连“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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