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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年的双手死死扣住没了皮的血肉,顾念依稀辨认出那是手部。
“阿念——你别急着落眠你不理我丝毫你又要,又要食言弃我?如此反复,我不许了,你可是丢不着我的”
我何时扬言弃你?许久没人敢进门,年兽犄角凸起:“娩秋!
琭!
神族不顾他死活是否?”
应声闯入的粉衣女子该是娩秋,她端着木盘奔上楼,一把篆刻了符文的刀刃立于案上。
符文与年脖颈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刀割血肉,饮欲尝腥。
以年兽血肉相祭,一盏油灯内里烧灼,那不是油脂,更像是人的唾液或是——泪水。
福大人犯了滔天的罪过,遭得他轮回往生数次,还要折磨何物?那长空皓月里说的心悦谈的是福。
谁都能看得出来,那具躯体在死亡,躯体里已没有魂魄。
唯独一街之主面色涨红发了狂,衣缕愈发渗红,散发胡乱。
一时之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你可知我——”
他待良人轮回归来,原先只是盼能望见一眼,还是求图渴求更多。
“你早知生死论断。”
娩秋跪地:“你有贪欲!
若你离他远些,他此时也不会死如此之早。”
“是!”
宋锦年他痴痴对着古人面皮泪泣,固执蛮横:“那又如何?我就是要生生世世搅乱他!”
娩秋面有挣扎,她猛地抬头看着悬空的顾念,或许看得不是他,是福。
“你明知几界都由不得冥界生死,神族由不得,何况你?旧时也是,如今也是!”
宋锦年手一滞:“你若此时滚出去,我便当你没说过此话。”
“年!
同为神族,我劝你好自为之。”
“可你我皆是兽,你知道,神族不是该你我所存之地。”
——人世沈府从那记忆消散躯体,他回了沈府。
他的手在轻微抖动,顾念闭着眼轻轻道:“福,你是这么死的。”
福很想摸摸顾念的头:“我都未曾难以接受,你莫要忘了正事。
你好生听着记着,师傅是看着我死的。
无论是在沈家,还是醉年街,你可明白?”
“我知,此番难活。”
☆、死嫁(十四)“花郎盖纸帕,纸扇掩粉面。”
一阵若有若无的小风从他面上来回拂过。
顾念皱着眉头睁眼,一把精巧折扇在他面前自行扇动,留了虚影。
他轻轻翻了身子朝向对门,只见宋锦年撑着个脸靠在床边,一大早的就看见年泛红光的眼睛。
好歹是个年兽,眼睛会发光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没有表情看着不大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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