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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时同时进公司做实习生,公司前辈看我好欺负,把乱七八糟的工作全都塞给我,最后还把我的劳动成果占为己有。
我很不甘心,却又因懦弱不敢反抗,只会一个人躲在楼道里哭。
是千帆找到我,帮我擦干眼泪,又站出来和上司说了真相,帮我争取到了很大的权益。”
前方红灯,谢诺点下刹车在黄线前停下。
她仰起头逼回眼泪,好几秒后,她顶着通红的双眼扭过头对阎煦说:“是不是很可笑?明明她才是那个最需要被呵护的女孩子,可每次都是她勇敢站出来保护我们。”
……
阎煦安安静静听着谢诺说有关于柏千帆的一切,等对方说得差不多,她才开口询问:“听你描述,柏千帆生前应该是一个能拎得清的人……它和它的原生家庭的关系应该很差?”
“非常差。”
谢诺吸了吸鼻子,语气严肃,将这三个字咬得极重。
“她父母每次打电话过来就是要钱,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工作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压力大不大……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
阎煦以前在冥界也见多了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
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要是女孩自己能拎得清还好,她们尚有机会摆脱原生家庭;倘若女孩自己也拎不清,那她们大多会被原生家庭蹉跎一生,甚至连思维也被同化,最终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柏千帆呢?它对它父母什么态度?”
“对这种父母能有什么态度?那一家三口像蚂蝗一样只会趴在她身上吸血,她恨不得与他们断得一干二净!
可他们一家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开她这棵摇钱树?”
谢诺每每想到自家闺蜜生前的遭遇都会气得心脏疼。
“千帆和他们僵持了很久,最终双方达成一致,千帆每个月给他们转2000元赡养费,他们不许再骚扰千帆。
他们一家三口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可后来每个月依旧会不停的打电话给千帆,变着花样找理由问她要钱。
“好在千帆早有准备,她每个月工资9000元,但她告诉父母每个月只有3000元的工资,给他们转完2000元之后自己只剩下1000元,只能勉强支付房租、水电和餐食。
每次她父母打电话来她就卖惨,逼急了就闹自杀。”
谢诺冷笑:“她父母也怕她真自杀——这倒不是在关心她,而是因为她只要活着好好工作,他们每个月还能收到2000元钱的赡养费。
可如果真把她逼死了,他们从此以后就一分钱都得不到了。”
阎煦胳膊搭在窗沿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窗沿处轻点。
“既然两边关系闹得这么僵,柏千帆又为什么还会回去?”
“我也不太清楚。”
谢诺摇摇头,“她没有告诉我。”
禹城市到柏千帆所在的阳川市大约1个半小时的车程,从阳川市再到下面的阳湖村还得再开40分钟。
下高速前,谢诺拐进阳川市的服务区停下车。
这会儿已经下午1点多了,她惦记着阎煦今天到现在都没吃饭,想着在服务区吃点东西,顺便加个油。
她们二人在快餐店点了些吃的,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阎煦打开装着桂花糕和荷花酥的饭盒放在桌子中间同谢诺一起分享。
陈新洲给阎煦准备的午饭是宫保鸡丁盖饭。
鸡丁被炒得外酥里嫩,每一块都裹满了浓郁的酱汁,酸甜微辣的味道恰到好处,简直是下饭神器。
寻常的宫保鸡丁都是用花生米炒制,而陈新洲用的是巴旦木和腰果。
巴旦木和腰果经过精心烤制后口感香脆,带有一种独特的坚果香气。
一口咬下,裹着酱汁的坚果香气在口腔中散开,美味到阎煦恨不得吞掉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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