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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鄙夷道,“东家身边数一数二的人物,我们这样的小喽啰能靠近人家周遭十几尺已经很不得了了,你还想搭话?”
“好奇也不行?”
“快滚吧你哈哈!”
他们彼此一顿嘲笑,端着碗吃吃地笑起来,有个人看到什么,说:“那儿好像来人了,谁?”
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见是个年岁未到二十的少年,生得好看,却神情焦躁怀里竟抱了只巴掌大小的杂色玳瑁猫。
窦掌柜与少年说了几句话,转身又走向“公子”
,少年就翘首以盼地望着窦掌柜的背影。
窦掌柜去禀了三公子,道:“有位过路的小兄弟,问我们队伍里有没有郎中。”
“郎中?”
三公子在车里问。
窦掌柜:“那小兄弟问我们是不是要去绎丹,说今日早间,肜王室出了些事,绎丹现下恐怕不是很太平。”
“绎丹出事?”
未几,车帘掀开,露出一张俊雅端方的脸。
元璧远远地看了眼不远处的那少年,看到他手臂上打呵欠的小猫,旋即慢腾腾地下了马车,一身白衣,干净得跟什么似的,窦掌柜忙道:“犯不着三公子亲自去见。”
“无妨。”
元璧说,走到少年面前后,看他一脸焦急,便问:“受伤的那位呢?”
手臂上的小猫轻轻地喵了一下,少年千恩万谢地说:“多谢多谢,您……怎么称呼?”
“元璧。”
元璧说,“小公子带路吧。”
元璧跟着少年一路走到偏僻之处,瞧见一名高大的黑衣公子歪在浅浅的山洞里,双目紧闭,一身狼狈,有血腥味。
这二位正是从绎丹跑出来的靳樨和漆汩,琥珀是快出城门时捡到的,竟像专门等着他们俩似的。
公鉏白与他们一同出了绎丹后,惦记着还不知下落的臧初,便在当时还未昏迷的靳樨与漆汩的劝说下,终于放下心掉头回去找人。
接着俩人骑马跑了半个时辰,靳樨脸色都白了,出了城又找不着郎中,漆汩急得要命,靳樨挂着冷汗安慰他,说自己身上有三枚蝉夫子留下的药丹,叫漆汩给他喂一枚,吃完才有些精神,但走到这附近的时候还是晕过去了。
漆汩正急得团团转,琥珀却又抓又叫又咬地,把他带到了这支商队的休整处,漆汩看了眼他们,又迟疑地低下头,不太敢信地问正在咬他袖子的琥珀:“你让我去找他们?”
琥珀喵一声,然后爬上了他的手臂。
元璧微微皱眉,走过去俯身探脉,而后察看靳樨的伤处,问:“兄台是被什么东西砸过?”
漆汩忙:“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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