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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洲没吭声。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耳朵马上又被男人咬了一下,时川把下巴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抬起头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低沉,回荡在整个卧室里。
“说好教你法语的,我却忘了,”
男人真心实意地埋怨着自己:“这可怎么办,下次再有人找你搭讪,你不会还是呆呆地等着别人凑过来吧。”
游洲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任由时川在那里装腔作势。
脚踝被人抓住,小腿绷得笔直,腿肚子打着颤,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怕的。
食指在床头的闹钟上滑过,点点荧光亮起。
“噢,”
时川似是恍然大悟:“才三点啊。”
他托起游洲,往上颠了两颠,“什么时候开始学习都不晚,你说对不对,嗯?宝贝?”
游洲已经失声了,只有气流的喘息。
“来,跟我说,‘Jesuisdéjàmarié’”
时川言而无信,游洲有点生气,人也变得倔强起来,咬紧牙关就是不肯说一句。
男人也不生气,耐心地教了他好几遍,游洲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甚至把头转了过去,明显就是不配合。
窗外雨势变得更大了,甚至雨水都由线连成了片,雨幕铺天盖地地扑下。
小花新学到了一招保护自己,它把花瓣裹得紧紧的,任凭雨水变着法得转换着攻势就是不松口。
大雨终于没辙了,渐渐地停了下来,越来越小,甚至都放晴的趋势。
疲惫的植物叹了口气,可算能打开花苞了。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大雨实在太狡诈,在它绽放的一瞬间又降了下来。
游洲最后还是说了。
没办法,老师实在耐心又敬业,不仅亲身教学,甚至学生出现任何一个微小的发音错误都主动勾着舌尖重新再教一遍。
一节课上了将近两个小时,学生已经精疲力尽了,老师还乐此不疲。
时川在游洲已经有些肿了的眼皮上珍重地吻了吻,“再说一句,再说一句老公就让你睡觉,乖,我想听你说这个。”
卧室内的哭腔陡然变得激烈:“你刚才说那是最后一句了!”
时川置若罔闻,大掌贴着脊柱顺势而下,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他吻着游洲濡湿的鬓发说的,声音很小,像是稍微大了一点就会飘走。
“Jet’aime”
“快点,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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