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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被托起,那个声音不冷不热地又吐出两个字。
“娇气。”
口腔再次被迫打开,这次的力道却和缓许多,也湿滑许多,带着甜凉的甘霖,冲去我舌尖的苦涩,浸润疼痛的喉咽。
可渐渐地,供需关系倒转,我从渴求的一方,变成了被汲取的一方。
鼻子这次没被堵住,但仍然窒息感强烈,我无措地胡乱抓握着,尝试推开对方。
下一刻,双手就被束在一起,牢牢困在胸前。
“唔……”
我试着反抗,但怎么也反抗不了。
没有办法,手被束住动不了,就只能别的地方发力。
我发狠地咬住口中事物,顷刻间口腔内铁锈味弥漫,那东西死了一样不动了。
太好了,得救了……
危机解除,我再次放松下来,只是软软地将堵着嘴的东西一点点往外推,结果还没推两下,两颊猛然被狠狠钳住。
还没等我进一步动作,嘴里的东西趁机负伤而逃,竟是假死。
第6章没有我想得那样糟糕
嘴里好苦。
床头的电子闹钟显示,现在已经是中午12点32分,但这不是我的闹钟,甚至不是我的床。
浑身酸软地撑坐起来,我开始打量自己身处的空间——看起来就很贵的木地板,宽大的铁艺床,温暖的羽绒被,还有遮光性很好的窗帘……这应该是一间起居室。
身上穿了件非常宽松的白T恤,下裤失踪,不过好在内裤还在。
我赤着脚下床,没有感受到意料内的寒意,地板竟然是温暖的。
摸了一圈没摸到自己的衣物,我实在没办法只穿一件T恤到处走,只能将床单拽下来披在身上。
卧室内安静、昏暗又温暖,非常适合睡眠,可一推开门,外面的世界却截然不同。
我眯着眼好半天才适应外面的光线,映入眼帘的客厅明亮、喧闹,还有点冷。
一整面墙的格子窗全都打开了,冷风从户外刮进来,哪怕有地暖与电子壁炉不停歇地工作,仍不能阻止燠热外流。
喧闹的声音大多来自楼下,小部分来自沙发前的画境电视。
一名像是专家的中年人坐在演播室内侃侃而谈:“……最近研究发现,红线症可能是一种寄生病。
Redvein身上寄生的是雄虫,而Cure身上寄生的是雌虫。
为了生殖繁衍,雄虫会持续释放毒素迫使宿主寻找与自己最契合的雌虫。”
“Cure和Redvein身上的红线通常是看不见的,只有通过‘近红外光’检测才能看到雄虫和雌虫的存在。
我们有做过实验,离得远Redvein只是能感觉到Cure但红线不会连起来,大概离得足够近了,五十米一百米它们才会纠缠在一起……”
又是红线症。
我立在窗边往下望,楼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相当热闹。
周边的楼宇全都十分低矮,有着砖石的外立面,陈旧的颜色,而透过这些具有年代感的建筑,远处犹如冬日冰川般耸立的摩天大楼异常醒目地闯入我的视野。
借由这丛有名的江市地标性建筑,我成功定位到了自己此时所在的方位——江市市中心,市政府附近,离江市美术馆不过几公里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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