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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梣皱眉:“脸是挡住了,可是声音呢?”
花卿笑了笑,忽然换成了秦浊的声音,比她平时的音调低沉了很多,如果不细听,真以为是个男儿发出来的。
云种抱着剑道:“花卿姑娘,你真的可以去戏台上演戏了,别说是旁人,就连我,都快要认不出你了!”
花卿又把面具掀起来,固在额头上方,俏皮的眨眨眼,“那现在呢?”
云种显然很入戏,“现在又是花卿姑娘了!
不过,也不完全是,有点……”
他在琢磨用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这种毫厘间的差异。
花卿突然捧着腮颊笑起来,声音也恢复了女儿家的娇嗔,“有点什么?暮将军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云种一拍掌,马上接道:“是了,这才是花卿姑娘,刚才那个不是,呃,也不是不是,就是……”
他实在难以描述出那种微妙感觉。
花卿不再逗他了,“只是声音变了而已,你自己换换声音,也是这个感觉。”
云种有点怀疑:“是吗?”
“是啊,不信你捏着嗓子扮作女声试试,像这样咿~咿~呀~呀~!”
云种面露惊恐,本能拒绝,甘拜下风道:“这我可做不来,你饶了我罢。”
花卿咯咯地笑个不停。
他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秦浊手上还有一块莲花刺身,这可不大好办。”
说完看了看李靖梣,后者似乎不以为然,“这点难度,肯定难不倒花卿姑娘,是不是?”
花卿道:“的确不难,画一个就可以。”
“画一个?怎么画?”
“当然是用笔画啊,他的刺身我已看了千百遍了,画一幅一模一样的出来,有什么难的。”
云种忽然反应过来,笑道:“这我倒给忘了。”
“事已至此,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李靖梣无意再听下去,停在花卿面前,似是不经意地问:“孤一直有个疑问,秦浊身边最紧要的几个人,都露面了,为何他本人迟迟不现身呢?”
“呃……”
花卿挠挠脸,原本想再编个理由,熟料对方瞬间没了兴致,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在通往粮商大会的马背上,秦浊还在琢磨皇太女那个神鬼莫测的笑,心中忐忑不安。
云种和她并骑行了一会儿,瞧她心不在焉的,就隔着马背重重拍了她肩膀一下,“花卿姑娘,放心,有我们罩着你,你就尽情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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