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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陈怀宁,怎么哪哪都有他?
顾雨崇捏着眉心,听白拾又道:“你要真不放心,等老先生死了把陈怀宁抓过来问问呗。
不过现在可别抓他,据我所知,他在老先生生病这些年巴结了不少帮派头头。”
她把药瓶向上一抛,又稳稳地接住,笑道:“他这就跟大学宿舍的微信群一样,表面没翻脸,但背地里建了多少个群,咱就不知道了。”
顾雨崇微微颔首,手机响了,他低下头,刘君越传来唐人街中医馆的地址,他回了个抱拳的表情包,再抬头,河岸边的圣诞树灯灭了,白拾转着打火机,问道:“你前天跟我说的那个什么圣诞树,五当家,廊桥广场是什么情况?”
“我怀疑五当家回国了,廊桥广场有他公司设计的圣诞树,你不要跟老先生透露任何信息,我们等月底见机行事。”
“你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嘛,要不过两天来医院我送你本《语言的艺术》你回家好好研究,再跟我讲你是怎么凭一棵树发现五当家回国了。”
“别打岔。”
“我没有,我知道他回国了。”
白拾晃了下手机,道:“我放在他那的眼线给我发了他的动向,他和陈怀宁都在爱丁堡,暂时翻不出什么水花。”
“你确定?”
顾雨崇迎风和她对视,“可我觉得他和我继父联手了。”
白拾呼吸一滞,一巴掌拍在栏杆上,偏头看他道:“没那么一回事,你别东想西想的,时间不早了咱各回各家补觉吧,我真熬不动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不自然地眨动,顾雨崇没点破,只道:“你走之前能把那药瓶给我吗?”
“现在想起红药丸了,我还以为你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呢,但你真不想从我这知道这药里的成份?”
白拾把药塞到他手里,却没有抽回手,顾雨崇包住瓶底,用力一扯,把药瓶扯了过来,塞进兜里。
白拾今天主动过了头,必然反常,顾雨崇眯眼后退,半个身子靠在栏杆上,风吹起领带,又轻轻落下,少顷他道:“你睡醒了邮件发我吧。”
白拾点了下头,却没急着走,立在桥头,看着他苍白的脸,青黑的眼底,还有那一股子没有睡觉快要成仙的气质,道:“我先跟你确认一下昂,我走了之后你应该不会从桥上跳下去吧?”
“你这是什么话?”
“我看你印堂发黑,真怕等一下你从桥上翻下去,那我就成犯罪嫌疑人了。”
顾雨崇挑眉扫她一眼,“你个西医什么时候会看面相了?”
白拾揉了揉鼻子,没说话。
“在没有搞清血液病凶手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功利了?”
“你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白拾视线心虚地瞥向别处,道:“算了,我回去了,你自个儿注意安全。”
“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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