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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曜实在受不了她磨磨唧唧的脚程,直接将人在肩上上了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脸通红的岁鸢放在了船上,而后他收到早就预想到的一巴掌。
岁鸢通红着脸掐着腰说着西洲话,泰曜就站在那任岁鸢一直朝他输出。
“大人,殿下见谅,”
准勒清和溯年似乎早就习惯这种场面,准勒清说:“他们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相处方式也有些……奇特。”
古辰眯了眯眼轻笑道:“理解。”
柳花燃放才还目瞪口呆,这时候却好像嗅到了些八卦的气味,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耐人寻味:“我懂我懂。”
早几人上船的陈翊巡视一圈回来后这场闹剧也结束了,船已经朝着上游缓缓驶去,准勒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两人一同朝岁逢城望去。
“大巫也有舍不得的人吗?”
陈翊的声音很是落寞。
“有,”
准勒清丝毫不避讳道:“我在西洲没等到他,就来中原找他了。”
“你其实不是为了花哥而来吧,”
陈翊虽然脑袋迟钝,但对正经事上一向敏锐的很。
“你是为了找他,才主动来的中原。”
准勒清没想到陈翊会猜到,面巾随着微风浮起,他即未答是也未答否。
两个人就渐渐的站在船舶旁,看着远处的岁逢渐行渐远,直至夜幕降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夜间风大,早些回去吧,”
准勒清说着拍了拍陈翊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陈翊趴在围栏处望着漆黑一片的江。
你过得还好吗?
江逾白在天黑时便带入前往叙情阁了,却在不远处看见叙情阁连灯都未亮,走的越近眉头皱的越紧,当快到叙情阁时便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一旁的臣霜握着腰间挎着的见鹊,面若冰霜的看向他。
“他已经走了,”
江逾白叹了口气,一滴雨落在他肩膀,而后是越来越多的雨落下,一行人就跟雕像一样杵在大街上不进也不退,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他已经铁了心一条路走到底了,”
宁书戮不知何时跟了出来,将头顶的雨伞分给了江逾白一半,伸手拍了拍江逾白说:“回府吧,继续你该做的事情。”
下雨后的风吹的人一阵发冷,江逾白只觉得呼出的热气都被冷风吹散了,可明明是第一场春雨,为何会觉得四肢冰凉,或许是他的心也不热了吧。
“为什么,”
江逾白淋了雨,脸颊上的雨水滴落下来,额头上还有不少水渍,宁书戮将手帕递了过去说:“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吗?他既已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回头。”
“你为什么不拉着他?”
江逾白转头狠狠盯着他,仿佛要剜掉宁书戮一块肉,他皱了眉头有些不爽:“你在怪我?”
“你早就知道他的计划了吧?”
江逾白一把拽住宁书戮的衣领,他拿伞的手本就松弛,被江逾白猛的一撞便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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