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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缈张嘴就吐,一点预兆都没有。
季书朗彻底没脾气了,放慢了动作:“乖啊,到医院就好了,很快就不难受了。”
“难受……”
身上难受,心里更难受。
季书朗给出租车司机加了钱,司机才愿意拉满身呕吐物的他,季书朗在车上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这才有时间给小姨秦蓉打了电话。
季疏缈在医院挂上水,季书朗这才松了一口气。
阮香秀和秦蓉姐妹急冲冲地就来了,季书朗拿了母亲带来的干净衣服,去厕所换了。
季疏缈已经睡着了,还在难受地哼哼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时不时叫一声“爸爸妈妈”
,或是“姥姥姥爷”
,偶尔还会念一串谁也听不懂的数字。
家里除了季书朗,其他男人都去H市看建砖厂的地皮了。
阮香秀问换好衣服的季书朗:“医生怎么说?”
“急性肠炎,还有点中暑。”
季书朗无奈地说,“还说她有点营养不良,抵抗力也差。”
四人看着病床上的季疏缈,俱是忧心忡忡。
季疏缈的药水直到晚上七点多才输完,季疏缈人已经清醒了,还是病歪歪地没什么精神,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看着可怜极了。
回家的路上还是季书朗背着她,放轻了脚步怕再颠着她,调侃地问:“缈缈老爷,今儿的轿子还稳当吗?”
“哥哥对不起。”
季疏缈小声说,“我吐你身上了。”
季书朗轻笑一声:“那你要给我把衣服洗干净吗?”
“那算了,女债母偿,让我妈妈给你洗吧。”
季书朗:“那小姨还不清了,你小时候,还尿在我身上过。”
“……我没有!”
第二天8月23日,是季疏缈十岁生日。
秦升、季振华、季时谦三人特意赶回来给她庆祝生日,见到的却是病病歪歪的季疏缈。
秦蓉叹气:“今天还得去医院打吊针,这几天别说荤腥了,油腥都不能有。”
季振华一脸遗憾地扬了扬手里的奶油蛋糕:“这整的,小寿星连自己的蛋糕都吃不上了。”
季振华放下行李陪母女俩去医院。
季疏缈今天没有在病房打针,而是在儿科的注射室里,不少小孩都挂着吊瓶,哭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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