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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亲生的孽障,才会让他想打,又舍不得打死!
!
苏敬仪继续叭叭输出,“苏侯爷,苏家怎么败家的,你调查过吧?我祖父母一次次的替三代独苗苗兜底,纵容着他赌博一次次金额越大。
最后酿成无法挽回的苦果,连祖宗基业都毁了。”
“皇商啊,算商贾之中最体面的人吧?你看看现在……”
苏敬仪抬手指指自己先前挖的蚂蚁窝,倏忽间话语不咸不淡,仿若在交谈别人的八卦一般,无所谓着:“我得跟蚂蚁同床共枕。”
说罢,苏敬仪一侧身,试图让苏从斌,苏家的家主看清楚眼前所处的环境,看清楚一次次念着亲情纵容嘤嘤嘤的后果。
毕竟小说描写了,苏家家宅不宁,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还活着的老夫人,被娇宠了一辈子的老夫人荣玉娇。
名为玉娇,这是她的少爷她的侯爷她的夫君,为她请诰命时,特意为她取的名字立的户籍,让她以荣国侯的爵为姓。
堪称把家族都拱手作为嫁妆。
永合帝为此感动无比,下了圣旨,嘉许这感天动地的爱情~
回想着小说有关苏家破事的描写,苏敬仪抬手按了按额头青筋,眼角余光飞快观察苏从斌的脸色。
顺带在心中暗暗下定主意:要是苏从斌脑子注水,拎不清楚,他可以抱苏琮大腿,撺掇苏琮户籍归苏金氏,也就是与苏敬仪相依为命的娘亲身上。
被观察的苏从斌:“…………”
苏从斌脸色难堪的要命,尤其是有一只蜘蛛映入眼帘。
在他面前,确切从黄褐色的土墙缓缓的爬到破旧的木床上。
爬着爬着,它还吐出了一根丝。
一根接着一根。
好像要织出密密麻麻的一张网,用来捕捉飞虫,捕捉自己的猎物。
苏从斌死死咬着唇畔,瞳孔带着惊恐。
就算他过得相对其他豪门公子哥比较谨慎,没那么张扬肆意。
可他从未穷过,甚至从未踏入农村一步。
在他印象里,蜘蛛这样的毒虫出现的地方,是破败的荒庙,是话本里用来描写环境恶劣的。
不应该也绝对不会出现在一个人的家。
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棍!
这样的毒虫死物竟然出现在他儿子,出现在他儿子要安顿的家里。
据说住了半年的家里!
!
!
从未有过的害怕瞬间从眼睛袭向全身。
苏从斌发现自己此刻惶然无措的心跳声都快要撕开胸膛,狠狠的跳动出来,让他克制不住的脑海闪现种种事:
父亲给荣玉娇定名,贤良淑德的娘亲彻底断了生机。
而后父亲连一年妻孝都未满,便急急忙忙迎娶扶正,请诰命。
至此便与原配定国公一家彻底交恶,甚至与开国勋贵们都疏远了。
父亲走后,荣玉娇成为老夫人。
她仗着母亲这一身份,肆意给二弟苏从武安排亲事,用孝道逼迫二弟放弃青梅竹马的恋人,被迫娶了想要嫁给爱情的县主。
最后逼得二弟好好一个武举探花郎,请旨戍守最苦寒的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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