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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更意外了:“十九岁,毕业?”
了拙见她一副想问又怕刺伤他的纠结表情,笑了笑:“小师兄和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不了解也很正常。
我们师兄弟读的都是佛学院,不同的佛学院学制不同,不好统一而论。
我不太聪明,所以读完两年就毕业了。”
“也有师兄弟还在读的,了尽师弟就是二十三岁时重新入学,到今年已经二十六了,刚好读了三年。
他比较聪慧,打算读完本科再继续考研,可能还得念上个四五年吧。”
了了之前就听说过现在想当和尚还得本科毕业,佛学院更是年年爆满,在招生上抢手的完全不用愁。
“梵音寺的僧人是必须得去佛学院上学吗?有没有读到一半,现自己不适合当和尚,半路还俗的?”
了拙认真地想了想:“倒不是必须去上学,像了无师兄,他明显不是个念书的料子。
师父便经常让小师叔教导他,也没强求他一定要去佛学院。
至于半路还俗的……”
他摇了摇头:“有是有的,但不是因为读到一半现自己不合适。
一般都是家中牵绊较深,不得不还。”
他甚至还用裴河宴举了个例子:“院里的方丈收弟子都很慎重,想留下来,甚至要几经考验,就连小师叔也不例外。
小师叔的佛缘很深,过云方丈曾说像小师叔这样相貌庄严的,不止修了一世,而是修了多世。
根骨俱佳,才能法相庄严。
但不知为什么,过云方丈始终没允许小师叔出家,只让他在寺内修行,当一个外门弟子。
所以也不是人人都能当佛门弟子的,也得看合不合适,有没有缘分。”
这件事,了了倒是比了拙多知道那么一星半点。
裴河宴的师父说他业力未清,即便与佛门有缘,也不能坠入空门。
她翻译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说——你还有债没还完,得先还债。
说得这么玄虚,不还是一句话的事吗?
两人说着话,注意力一分散,原本高不可攀的山门一下便爬到了。
了了放下行李箱
,就开始大喘气。
了拙实在看不过眼,帮她拎起行李放到了房门外:“小师兄其实不必跟我客气的,师父为了磨练我的体格,经常让我去后山挑水。
拎个行李对小僧来说,轻轻松松。”
他说完,用方才了了打量他时的眼神,也将了了打量了一遍:“小师兄平日里应该挺缺乏锻炼的,身体素质着实欠佳。”
了了忙着喘气,全身上下也就眼珠子还有余力翻个白眼。
不早说!
亏她还想着体恤小孩呢,合着是自己把自己当猴耍了。
——
裴河宴刚从方丈院离开不久,就碰到了前来守株待兔的觉悟。
他背着手,站在石桥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回来了?”
打那
晚裴河宴说要带了了回一趟梵音寺看看壁画真迹起,觉悟就一直保持着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颇让人无所适从。
“我听了无说,你们先去了一趟京栖啊?”
觉悟笑眯眯的:“又去送奠仪啊?”
裴河宴懒得搭理他,越过他,上了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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