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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根红透,呼吸变得困难,喉结止不住地上下滚动,睫毛因隐忍微微发颤。
一股热流从下腹翻涌而上。
他知道,他硬了。
尽管身体悬空撑着,硬了的性器自己探了出去,抵上她腿间光洁的软肉,只靠他自己一层不厚的裤子,隔住汹涌的欲念,维系最后的体面。
任知昭当时已经人畜不分,只觉得好香,好舒服,好安全,手紧扒着不放,嘴里胡乱念叨,一会儿唱歌,一会儿骂人,一会儿又无所忌惮地毒舌:“我的哥啊……你……你那么大人了……还是处男……你不急吗……”
任子铮快要疯了。
“别急……没关系……我也是……嗝……我也是处男……”
任知昭进入了醉酒的第四个阶段——胡言乱语。
但是任子铮无暇顾及。
他努力抬起臀部,让下身那胡作非为的寄生兽远离他不该涉足的禁地,同时低头俯向她耳边……
“昭昭,你现在光着身子……”
他下颚压抑地紧绷着,声音很沉很沉。
光着身子的人,好似毫无廉耻概念的野人,抱着他脖子的双手完全不想动弹。
“我去给你拿件睡衣好不好?”
他痛苦地吞咽两下,扒了扒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接着说。
同样,扒开她的双手也费不了他什么力。
但他下意识地不想那样做,只想随缘地等她自己放手。
口嫌体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耻,但他确实也从未标榜过自己是什么君子。
然而被扒拉了两下的双手却更加用力了,抠紧了他的后颈,抠进了他的黑发。
双手的主人,口中哼哼唧唧沉吟两声,在他耳边吞吐温热酒气:“不要……不许走……不许……”
“不走。”
他轻拍了拍她倔强的双臂,心头突然蹿起一股怨气。
凭什么她可以喝醉,凭什么她可以发疯;凭什么此刻清醒的是他,隐忍的也是他。
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他已经很小心,很注意分寸了,她为什么还要这样舞到他脸上来?她当他是什么了?
任子铮骤然睁开双眼,对上面前那颗熟透发酵,浸出酒气的烂桃,眼睛睁着,目光却涣散,被轻颤的睫翼掩着,勾人得不像话。
那双湿润的唇,肿胀得欲要滴红,翕动着发出不明不白的微弱低吟。
呼出迷蒙酒气,将他的理智都酿成了一壶药酒。
他要低头,吻住那双唇。
他要吻她,吻到她呼吸困难,吻到她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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