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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这番话时,眸子里分明带着几分难掩的情.欲和轻佻。
陆昀的心火因他的这句话越烧越旺,极力克制着胸中怒火不让自己发疯,握住沈沅槿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后扯,正正护在她的身前,“殿下若不嫌某浅薄,某改日自当携谢礼亲往东宫拜谢殿下。”
沈沅槿亦因陆镇这番出格的话语稍稍变了脸色。
陆镇观她黛眉紧蹙,怕真得惹恼了她,下回出宫去弄她的时候她又推三阻四的,当下不得不收起作弄之心,“孤还不缺那点黄白之物,原是小事一桩,皇侄无需放在心上,进宫拜谢就不必了。”
陆镇话音方落,内侍便已领着手提药箱的徐女医赶了过来。
“里面的女郎是临淄郡王妃的贴身侍婢,务必尽心医治。”
陆镇交代徐女医一句,眸色幽深地凝了沈沅槿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徐女医颔首道声是,很快便有黄门上前轻轻推开门,请人进殿。
殿内,绿翡总算将人盼来,朝人施过礼后,忙不迭请徐女医进前去替辞楹诊治。
徐女医先让陆昀回避,待陆昀退到屏风后,方解下辞楹受伤的那只脚的鞋袜,一面细心查看,一面询问疼痛的症状。
不多时,徐女医确认完病情,吩咐黄门去搬张高些的椅子来,将辞楹脚踝肿起的右腿搁在扶手上,而后打开药箱取出纱布。
沈沅槿眼见辞楹脚踝处肿得老高,红通通的一片,必定疼得厉害,心中又是着急又是怜惜,急忙启唇询问:“可有大碍?”
徐女医摇摇头,“并无大碍,包扎后静卧修养,再抹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消肿后再养上两三日即可痊愈。”
说话间,指腹捻着纱布轻轻抚上辞楹脚踝的肿胀处,悉心嘱咐道:“妾身要开始包扎了,女郎忍着些痛。”
辞楹点头应下,攥紧衣袖,偏头阖目。
忽而,一只温软的手凑过来,打开辞楹的手指,交握上去。
十分熟悉的触感,是娘子的手;从前在沈府和梁王府时,她们时常睡在一个被窝里,闲聊到困意上涌,各自睡去。
辞楹收到沈沅槿的鼓励和关爱,睁眼望向她,“有娘子在身边,我不怕的。”
沈沅槿轻拍辞楹的手背,眸色深深,语调柔和而坚定,“我信你。”
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
徐女医趁她们说话的档口,添了力道一气呵成地将纱布缠绕在她的脚踝上,完成包扎。
“包扎不宜过久,明日晨起后千万记得解开,再往肿痛处涂上两三日药,自可大好。”
沈沅槿颔了颔首,出奇的和蔼,“有劳女医耐心诊治,我记下了。”
“此乃妾身的职责所在,郡王妃言重了。”
徐女医话毕,自药箱中取出一个小药瓶递过来。
沈沅槿忙双手接过,再次与人道谢,亲自送她出了二门后,这才折返回来陪着辞楹休息到宴会将要结束之时,亲往沈蕴姝跟前求了一台步撵来。
辞楹跟随沈沅槿多日卡年,沈蕴姝问过情况,亦是满眼心疼,当即应允。
宗室陆陆续续地离开宣和殿,辞楹由宫人搀扶着上撵时,殿中已不见什么人了。
黄门抬着步撵行至宫门处,沈沅槿和辞楹改乘陆昀的马车归家。
车厢内,陆昀面露担忧道:“辞楹行动不便,沅娘一个人如何顾得过来,不若去我的别院里修养两日。”
沈沅槿岂不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照料好辞楹,去他的别院住上两日固然好,怎奈陆镇那厢实在难缠,若是这两日寻不见她,查探出她在陆昀的别院里住着,还不定会发什么疯呢。
思来想去,还是回到她和辞楹在常乐坊压力的家更为妥当一些。
“二郎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我不再是夫妻,委实不好住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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