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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州地势远不如云州,并无可守之险,也不便于出击草原戈壁,唯有粮草运送较为方便,可以与并州呼应这一条好处。
他每晚驻扎时必在沙盘边盘算,最后在桑干河边驻兵,派出两支使臣,到云州劝降,到应州要粮。
军队劳累了这么许久,终于在一片有水有草的地方安歇下来。
深秋寒冷,好在天气不错,燃起的篝火直冲云霄,靺鞨士兵的快乐总是很简单,吃肉、击鼓、自己唱歌跳舞,也很是快活。
温凌在“噼啵”
作响的柴火声里猫腰钻进了凤栖的营帐,脸背着光,笑肌上勾着一圈金边,他搓搓手问凤栖:“你冷不冷?”
凤栖对他一直很警觉,本能地退了一些,摇头说:“不冷,火盆里的炭很足,被褥也够厚。”
温凌点点头,又问:“今日晚餐给你送来的羊肉,不是腌制的,是新鲜现烤的,你多吃点,不是总有这样新鲜的肉。”
不管怎么样,这是关怀的话,凤栖不能不领情,点点头说:“嗯,味道新鲜,我们俩都吃饱了。”
朝溶月靠了靠。
温凌顿了顿说:“多吃点吧!
马上仗打起来,别说吃新鲜饭菜,想吃饱可能都难了。
饿肚子的滋味,你们俩大概是没尝过。”
他并不侵犯过来,扯起一边唇角笑了笑就又退了出去。
凤栖听见帐营外他的亲兵在笑喊:“大王,肚子不饿了,其他地方‘饿’呀!”
他也笑着喊话:“打下应州城,城里漂亮的小娘子都归你们!”
于是一片唿哨声、欢呼声。
他的亲兵和他惯熟的,又在打趣:“最漂亮的留给大王呀!
大王也‘饿’呀!”
温凌大概是轻轻踢了那人一脚,不羁地笑闹了一会儿,突然折转回来把凤栖的帐营帘子一掀:“那囚攮的说得不错,我是也‘饿’了。”
凤栖眼睛一下瞪大了。
他开玩笑的目的达到了,笑着逼近过来:“你说,我是熬到城破之后找好些个漂亮小娘好,还是对你忠贞好?”
伸手挑她的下巴。
凤栖努力静了静心神说:“你问我,无非是想戏弄我。”
温凌只觉得手指尖柔腻光润这阵子戎马奔波,好容易有一天静下来的机会,好像倒真有些勃勃的“感觉”
来了。
他急行军时除了带上了凤栖主仆,一个营伎都没有带,一路上也没有劫掠女子。
这会儿只觉得凤栖美若天仙,连相貌中平的溶月都清丽了三分,不由“啯”
地咽了口唾沫。
凤栖低头避开他的手指掌控,说:“外头好像有动静。”
温凌笑道:“你这声东击西的手法未免太幼稚了。”
愈发近前。
话音刚落,外头却真的嘈杂起来:“大王!
这莫不是几个奸细?!”
温凌面色一凛,顾不上凤栖,起身又出了营帐门。
溶月吓得憋在胸口的一口气这才呼出来,握着凤栖的手,掌心里都是冷汗。
“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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