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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身上好暖啊,”
阮清攸已经困迷糊了,张嘴说了心里话,“好喜欢。”
季钦的嘴角都要裂到后脑勺上去,“你身上凉凉的,我也很喜欢。”
这话说完,阮清攸就睡着了。
季钦看了他一会儿,翻身下床出了门。
他找来缉风等人,抬手给了一个很是沉甸甸的荷包,吩咐说:“张辽张大夫就住在这附近,今日除夕,但事急从权,你二人去请他来为阮公子诊诊脉。”
虽然说泡了温泉,也饮了酒取暖,但是阮清攸的身子太弱了,前头在雪里行的那一段,总让季钦放不下心来。
他这些日子里频频梦到阮清攸身故,向来不信怪力乱神之事的季钦也坐不住了,还去城外请了高人解梦。
也由此证实了他自己的那个猜想——果然,是为重生。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的每一刻,他都坚决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阮清攸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不多时张辽就来了,进了卧房就看见阮清攸脸色酡红,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模样
他像是长辈看到了调皮的小辈,忍不住莞尔。
“张伯,”
季钦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解释了今日这么急叫张辽前来的原因,然后说:“请张伯帮清攸看看。”
张辽坐在床边,却忍不住腹诽:叫的这么亲?叫清攸也罢了,还跟着人一道叫我张伯了。
嗐算了算了,这大过年的套点彩头不是坏事。
他静静地把了把脉,发现大概是料理得当,阮清攸身子虽没有什么很明显的起色,却没有因为在雪里行走一会子就染上风寒。
这其实算很不错的情况了,说明一直以来的调养还是有用。
“平日养身子的方子还要接着喝,这几日天都冷,我在里头再加几味驱寒的药材。”
张辽写下方子,就准备走了。
毕竟阮清攸走到哪里,哪里就有药房,这一点他从不担心。
“张伯,借一步说话,”
季钦将张辽请到了外间,然后细细地问了阮清攸这样的身子能不能承担得住性事?需不需要额外注意些什么?
张辽心下恍然:怪不得叫这样亲呢,原是已有了这样的打算。
如今阮清攸亲长都已不在人世,他托大也能称句长辈。
现下看着季钦,有一种自家白菜即将被猪拱了,猪还特意来找自己问拱菜准备的荒唐感。
但孩子找到自己的归宿是好事,何况季钦这归宿,也能算得上是非常不错的归宿了。
张辽臊着一张老脸,仔细地与季钦讲了一下阮清攸这身子与旁人的差异之处,“但至于性事,倒不需要额外注意,反而……”
他附过去耳语几句。
季钦听完大喜过望,方知自己从年少就钟情的竟是这样的一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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