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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攸从没想过,这题竟然还能这样答。
“他心悦我同我什么关系”
,这到底是什么歪理啊,他一下子也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
季钦哼哼唧唧地扑进了阮清攸怀里,“反正我从来心悦的,只有兰时哥哥。
早同他说开了,为人臣子,我一条命可以给他,心却从来只给你。”
二人如今相处渐渐地像几年前书院读书时的样子了,只是季钦到底是重生再来之人,他比那些年成熟许多,因家族而滋生的满身戾气已经渐渐被甜蜜美满的生活涤干净。
他仍是弟弟。
却不是那个只会皱着眉头示好的弟弟,而是可以耷拉眉眼撒娇的弟弟了。
阮清攸说不出自己心里的震荡,言语万千也表达不了一分二分,他只能用自己的肢体去说。
清瘦骨感一双雪白的手扯开了季钦寝衣的襻扣,“明日你还要上值,今儿不可胡闹太晚!”
“好哥哥,好哥哥……”
季钦很快反客为主,三两下动作便让二人坦诚相待。
最后一次唤水时,边城的红日已经升到了半空,季钦餍足地给阮清攸换好了寝衣,“好生歇歇,午间我不回,晚间再回府用饭。”
“你是……”
阮清攸像是车辙水洼里的游鱼,感觉自己是离死不远了,想狠狠骂季钦两句都不能成。
他不晓得季钦日日偷吃神龙丹进补,还以为这人就是胎里带来的天赋异禀,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又摆摆手,嗓子都沙哑地不行了,“快滚……”
季钦已穿好了甲胄,元色内袍,银色战甲,怀里头盔上红缨张扬又威武,头发用一根元色发带束起,端的是一个意气风发。
他身后有光,低头冲阮清攸笑。
阮清攸在这样的色相与笑容里迷了心智,方说出来了“快滚”
,竟就不舍得他走了,想能多再看几眼才好——
若早知这季钧希穿甲胄这般威风好看,早该同他一道回来才是!
季钦笑得越发开了,他见了一整夜阮清攸情动的模样,对他现下的眼神太过熟悉了,这里头满是欣赏与欲望,卡在这个档口上,就成了不舍。
不舍好啊,谁又舍得呢?季钦心说。
但不成啊,今日回大营确然是有大事来着,天上下了刀子都必走这一趟不可。
“外祖父想必已在等着,我真要走了,若饿了便让周妈妈她们与你准备些好克化的,吃完了接着睡。”
季钦温声嘱咐着,又捧起阮清攸的手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坏笑着道:“若你当真喜欢……”
他清咳一声,“那等我晚上回来,便穿着这身衣裳同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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