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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只小公狼。”
白狼洗完以后看上去更是雪白英俊,它元气未复,性格高冷,对澹台莲州并不怎么理睬。
澹台莲州却来了兴趣,单方面跟它说话:“你叫什么?
“哦,我明白了。
你还是未能修得成形的妖怪,没有名字。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叫‘小白’好不好?我小时候养过一条狗,就叫小白,是我三四岁的时候我母后送我的狮子狗,跟你一样有雪白的毛,特别可爱。
唉,也不知道等我回家,它还活没活着,要是还活着,就得委屈你改叫大白……”
在旁人面前他总有点放不开,跟这白狼相处了这些时日,却复萌了他的话痨毛病。
又过了两日,白狼的伤好了,重新行走自如。
澹台莲州带它一起继续赶路。
白狼伤口附近的毛被他削了不少,现在一身原本整齐、雪白、柔顺的长毛变得坑坑洼洼,丑不啦唧的。
澹台莲州感慨说:“真丑啊……还那么大只……怎么带进城呢?这一看就会被拦下来啊。
要是能变小一半就好了。”
白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抖了抖身上的毛,转瞬间,竟然真的缩小了大半,原本挂在它脖子上的草绳圈滑掉出来。
澹台莲州目瞪口呆。
正无语,变成普通家犬体形的白狼走上前来,自己把脖子套进了草编的项圈里。
澹台莲州转呆为笑,伸手想揉揉它的狼头,白狼却别过脸,孤傲地躲开了。
澹台莲州不以为忤,亮声笑起来:“走吧。”
半日后。
终于从野路走到官道,人流逐渐稠密。
澹台莲州身披蓑衣,肩背药箧,牵着一只小白狼,来到城门口,排队进城。
城门兵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简要地说:“路引。”
然后听见一个口齿清晰、语调优雅的男声,且还是国都那边的口音,同他们乡下偏僻地方不大一样,好声好气地问:“不好意思,我的路引弄丢了,请问可以在哪里补吗?”
虽然声音很好听,如金石玉琅敲击,但妨碍他工作,还是让他不悦地抬起头来看这麻烦人是谁,张口就骂:“补你个……”
话没说完,城门兵在看见澹台莲州的脸时愣住了。
竹笠重心不稳,前檐下滑,澹台莲州曲指抬了一抬,露出一张被热得微微泛红的脸庞,皮肤玉泽红润,莹莹生光,连汗珠子在他的鼻尖、脸颊上都不显得邋遢,反而像细小的琉璃珠子似的晶亮剔透。
不,其实他压根没有见过琉璃珠子,只是听人说过是一种透光明净的宝石。
可此时他已情不自禁地想:假如他能见到琉璃珠子,那么大概就会像是眼前这个美人的汗珠一样。
城门兵呆若木鸡,不耐烦的话到了嘴边一转,瞬间换了腔调,不自觉地温声细语起来:“这、这得问我的头儿,我带您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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