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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皮肉的触碰而已,只要未曾真正失身,她的筹码便还在。
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面前人此刻心绪好似有些不定,梅薛温眉眼淡然,垂眸又见她将方才涂抹上去的药膏无知觉的蹭到他的暗色衣袍,神色不虞,手下力度忽而加大。
声音如若覆着冰霜,“快好了,别动。”
感受到轻微的痛感,季书瑜方才缓过神来,忍住从他手中挣脱开的欲望,弯眸含笑,道:“好……多谢,夫郎待妾身可真好,方才只是还有些不大习惯,并不是诚心要拒绝夫郎的好意,夫郎千万莫要往心里去。”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补救下方才的举动,但见梅薛温无波无澜的好似并没有将她这些话听入耳中,或者即使听了也没将其当回事,便也识趣的静默下来。
药膏的气味徐徐弥漫于室内,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清苦之感,并不好闻。
但它在她脚踝上化开,却隐隐带起一股幽兰香气,很是惑人。
梅薛温将药膏涂抹完毕,起身去窗下摆放着的水盆内取水净手。
季书瑜借机去取了自己的绣鞋罗袜,待收拾好了自己方才彻底安定下心神来。
二人在屋中一道用了晚膳,申时三刻前院派人来唤梅薛温去议事,他命侍从收拾了碗筷,方才转身离去了。
季书瑜也无甚么事要做,如今腿脚‘不便’,也不好再出去随意走动,便打算早早歇息了。
正于睡意朦胧间,忽听闻枕边传来轻微的衣物摩擦之声,片刻后又很快的安静下来。
她不以为意,懒懒翻了个身,于心中道了一句当山匪也真是勤苦,每日还得早出晚归,抿了抿唇再度睡去。
造炬成阳“尚可罢,或许能指教些许。
……
朝日上窗眼,瞳眬如跃金。
细碎的光影从侧窗的窗棂间穿透至青纱帐内,洒落一地碎光。
季书瑜眯起眼睛,盯着帐顶,竖着耳朵静听外头的声响。
梅薛温约莫刚从前山晨练回来,气息稍有急促,走到院中时同侍从隐隐约约吩咐了几句,方才推门进到屋中。
尽管关门的动作已经足够轻巧快速,但仍然有一丝清浅微凉的晨风吹拂入内。
男人的脚步声稳健有力,像是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又像是富有节律的鼓点,回荡于室内仿若能轻轻敲击着人的神经。
但闻他缓步至外间,于西南角的书架前停落片刻。
书页翻动之声传来,之后他又转了脚下的方向,往屋外去了。
像是没发现她已经醒了,季书瑜亦未曾出声叫住他,待门重新被人合上,脚步声逐渐远去后,方才起身为自己梳洗。
整理好仪容,她绕过屏风,准备到院外取早膳进来。
不想人方才来到外间,却见一女子提着食盒正跨过门槛向她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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