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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抱着冰棍箱就往家跑,边跑边喊:“要坏醋!
我那库房顶棚漏雨!”
紧接着,铜钱大的雨点“噼里啪啦”
砸在青砖上,腾起一阵呛人的土腥味。
暴雨倾盆而下,全院老少都挤在东厢房串防火珠。
小翠教女学员们用蜡果模子浇琉璃珠,傻柱则拿着炒勺搅着松香,整个屋子弥漫着树脂的香气。
突然,“咔嚓”
一声巨响,院当间的老槐树杈裂了道口子。
“接雨!”
李满仓眼疾手快,抄起雕防火兽的边角料就往树杈裂缝里楔。
金丝楠木遇水泛出荧荧青光,神奇地把裂口撑得严丝合缝。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雨帘里,银发上沾着水珠,喃喃说道:“这可是老辈说的‘青龙衔枝’……”
白露时节,胡同里飘起煮毛豆的香气。
李满仓在石榴树下给防火门牌上桐油,动作娴熟而专注。
忽然,垂花门外传来中气十足的吆喝:“领蜂窝煤喽!”
二十几个街坊在煤堆前排起了歪歪扭扭的长龙,大家呼出的白气和煤灰混在一起,往天上飘去。
这时,许大茂蹬着加装木托架的自行车冲进胡同,喊道:“你要的洋灰袋子!”
车后座绑着鼓鼓囊囊的麻包,他还得意地说:“东郊水泥厂刚拆的包装,这帆布比供销社的还结实!”
李满仓抖开印着“东方红”
字样的帆布,朝西厢房喊:“小翠!
把防火漆刷子拿来!”
自从故宫漆器修复组发来邀请后,院里的晾布架就一直没闲过。
聋老太太眯着眼穿针引线,把帆布裁剪成防火罩的雏形。
“李哥!”
棒梗举着冰猴儿从月亮门窜进来,兴奋地说:“王大爷说废品站新到批蜡果树!”
说着,冰猴儿尖啸着撞上煤堆,溅起一蓬黑雪。
秦淮茹拍打着棉猴儿上的煤灰,笑骂道:“小祖宗,蜡果是供销社橱窗的摆设……”
话还没说完,李满仓已经抓起棉手套,说:“走!
瞧瞧去!”
头场雪纷纷扬扬飘落,给四合院披上了一层银装。
街道王主任领着穿中山装的干部走进院子,对李满仓说:“小李,部里决定成立古建保护队……”
说着,递上大红聘书,聘书下压着一张泛黄图纸——竟是箭楼风铃托架的原始设计图。
傻柱正在厨房剁饺子馅,看到图纸后,突然举着油乎乎的手喊:“这纹路跟灵芝上的云头纹对得上!”
众人立刻围过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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