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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抿一口,兰时眉头微皱,又放下了。
萧然见状又端起那杯茶,在兰时喝过的地方尝了一口,“这茶凉了,怎么也没人来换一壶新的?”
兰时见他拿走了那杯冷茶,也不恼,“是我叫他们无事莫来扰我,不怪他们。”
萧然嘴角微扬,“哦…那是我来扰你作画的兴趣了?”
兰时点头,“嗯,然儿也知道?”
萧然面色冷了下来,“那朕走了,摄政王好好画罢,倒是朕多事了,巴巴地上赶着来探望你。”
说罢,就要拂袖而去。
走了两步便不动了,原是袖摆被一只冷白纤长的手扯住了。
萧然低头看着那只手,轻笑一声:“作甚么?”
兰时在他身后道:“然儿年岁渐长,脾气倒也渐长,一句也说不得了。”
温热的吐息洒在颈后,又湿又痒,萧然有些不自在。
他道:“莫说一句,半句也不行…”
“嗯,我省得了,然儿原谅我可好?”
兰时轻笑,如春风拂过,玉雪花盛开。
萧然别扭地转过头去,一眼便望见兰时眼中盛满了他,心中微动,“不好。”
兰时无奈,又道:“那如何才好?”
萧然略显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短促的笑意,“今日我要宿在摄政王府,你不许阻我拦我,我便不恼了。”
“好。”
兰时能怎么办?继续宠着呗。
玩物罢了,死便死了
月上枝头,已然深夜。
萧然躺在床榻上却睡不着。
他侧过身子,静静看着兰时熟睡的眉眼,心下微动,他咽了咽口水,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他忍不住慢慢低下头去,在兰时的薄唇上蜻蜓点水。
一触即分,但萧然却十分满意。
他撑着脑袋又瞧了兰时许久,三更天时,他实在熬不住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为兰时掖了掖被子,便躺了回去,沉沉睡去了。
兰时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又在做那个奇怪的梦了。
“陛下,殿下带了人去苏公子殿中。”
梦里,萧然病了,婢子端来熬好的药递给他,他正要起身,却见王公公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他做了什么?”
萧然倚在床头,不以为意的端过托盘里的玉碗,一饮而尽。
苦得让他皱眉。
“陛下用些蜜饯吧?”
婢子端起托盘上一碟蜜饯问道。
“不必,下去吧。”
萧然摆摆手。
“是,奴婢告退。”
婢子将玉碗放回托盘上,连带那一叠未曾被人动过的蜜饯一起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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