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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茗一下就吓傻了,“聂小倩不是说多晒晒太阳就没事吗?”
玉鹤将她的衣襟扒开,露出左臂上的爪痕,指尖拂过上面冒出的黑气。
这样的伤口在原本洁白的皮肤上实在是显眼又丑陋,很碍美观,玉鹤说:“等伤口完全溃烂,就只能砍掉这个肩膀才能阻隔鬼气侵蚀。”
薛茗吓得浑身冒冷汗,心脏狂跳,疯狂地开始分析他与聂小倩究竟谁在说谎。
可聂小倩方才的模样根本不像说谎,但玉鹤的脸上也没有骗人的样子,一时还真分不清楚,肩膀上的伤给她的压力太大,加上她在这方面完全无知,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就在她惊慌失措地走神时,玉鹤的手在她身上各处轻轻揉捏,手上力道控制得极好,像在按摩一样,冰冷的手掌与灼热的肌肤相贴,激起薛茗不停的战栗。
薛茗想了很久,颤声说:“我多让你吸几口阳气,你帮我处理伤势,可以吗?”
玉鹤调整了一下姿势,杵在薛茗腿上的东西猛然变得更加有存在感,他淡声反问,“你觉得呢?”
薛茗想说那我干脆死了算了,跟一只鬼上床,还不如上吊来得痛快。
但她没说,只是滚落两滴泪,水盈盈的眼眸望着玉鹤,十分可怜的模样,弱弱央求道:“玉鹤大人……”
玉鹤低眸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坐起身,从宽大的衣摆下挖出了她的一条腿,顺着流畅的线条从膝盖的位置滑到纤细的脚踝,然后轻松地一把攥住。
他的面色平静得像是无欲无求,却也难以遮掩眼底翻滚的欲,搅得漂亮的眼睛混沌一片。
他网开一面道:“腿也可以。”
玉鹤生前应当是富贵人家,他对物质需求很高,且不论他房中的其他摆件和家具,单说这一张床。
薛茗也只有在刷短视频的时候见过这种床,昂贵得夸张。
这种床被称作拔步床,是体型非常大的一种床,结构十分完整,躺在里面时有一种被完全囚住的错觉。
床架粗壮,上面雕满了仙鹤与云纹,里面两层阶梯往上才是床榻。
古人都喜欢将床榻做得很窄,以此聚气,所以薛茗的手能轻而易举地扒在床边。
这床架如此坚固,薛茗先前还想这样的床睡起来应该没有那些咯咯吱吱的声响,但事实证明只要是榫卯结构的木制家具,摇晃起来的时候,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拔步床的外层架子挂了黑白交织的烟色纱帐,全部放下来后能将里面的景象遮个七七八八,内置了放烛台的地方,微小的火苗点着,将里面亲昵交叠的影子投映在纱帐上,时不时会有一些微小的动静传出。
薛茗感觉非常热,像是被闷在了火炉里一样,身上出了大量的汗,像刚跑完一千米,吭哧吭哧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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