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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他也是学了好几年,映棠哪里有那个条件?”
眼看着明氏眼睛越来越亮,徐渡野不敢说下去了。
——老太太前些年失眠很厉害,好容易这几年养过来了,他说笑归说笑,却不敢真让她太气愤睡不着。
“行了,我去跟您亲孙女说,让她悠着点。
您老人家快睡吧。”
“现在好了,拿着我的话当由头,理直气壮,三更半夜夜闯香闺。”
“什么香闺?不是我家吗?我家我哪里去不得?”
徐渡野端着花生出了门,身后还有明氏的骂声。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回到了自己房间,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仰倒,腿搭在椅子扶手上,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不过片刻之后,他还是起身,摇摇头,从身后书架上抽了几本书扔到桌上,然后抓起一本诗词看了起来。
——他总不能被小哭包比下去吧。
祖母说,最好的大男子主义,就是事事情比女人强,事事抢在女人前面做。
他是大男子主义,他要比小哭包强!
不过这些无病呻吟的东西,看起来可真头疼。
徐渡野看了一会儿,实在勉强不了自己,还是扔到桌上,换了一本兵法书,躺到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他是务实主义。
虽然他不在家,房间却还是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床铺被褥也是簇新的。
小哭包在这些细节上,一向很用心。
一直等到子时过后,隔壁才响起了极轻的开门声和脚步声。
徐渡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门口,抬手就要敲门。
可是他的手顿在了半空中,犹豫了。
他不能那么迫不及待。
他已经听到了崽崽兴奋的声音了。
他又不是狗,不能那么舔。
徐渡野整理了下衣裳,揉了揉脸,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才敲了门。
没想到,孟映棠立刻就开门,一张笑脸出现在他面前。
就,猝不及防。
好像她就在那里等着他一样。
“我看见徐大哥屋里亮着灯,正想问问你,明早吃什么……”
孟映棠小小个,整个人被笼罩在徐渡野的阴影里。
可是她仰头看他,笑意比春天的花朵还娇媚。
再也没有最初见面时的惶恐不安。
徐渡野想,这朵娇花,被祖母养开了。
“你的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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