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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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颗星星（第4页）

没由来的，她想到了她在朔星心中的地位，同样的深刻，但似乎又不太重要——她是一个试错品，是光打在物体上留下的一道投影，可有可无，即将被丢弃。

可以明确的，她不喜欢朔星讨厌她，虽然恨的情感往往比爱要深，但还是太过冰冷，所以，她修正了她的计划，在得知科尔克念能力之后。

她会编造一个最甜美的梦，然后侵占全部，像蚁群捕猎，一点一点肢解全部冗余的。

“姐姐……”

她目光迷离，唇边挂了笑，“太慢太慢了，如果在原地止步不前的话，我可是要找到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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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星话音落下，但并没有回答。

她皱了眉，恍然想起科尔克现在的状态，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你还能动吗？”

“……大概。”

科尔克说，他只觉得喉咙里被一团棉花堵住，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乱糟糟的纤维团在气管不上不下，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情绪，只是无端地感觉很乱。

对不起……

“等等。”

库洛洛出声叫住准备动身的朔星，“你知道药王秘传，并且很了解它，是吗？”

“了解称不上，但有过仇，你到底想说什么。”

朔星手指捻着斗篷的一角，感受布料绕在指间，她现在很焦躁，无由地焦操，这种感觉就像剧烈运动后屏住了呼吸，她知道她应该冷静一些，但想和做从来是两件事。

她的语气算不上好，尽管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还是可以察觉到她的不耐烦和杀意。

她知道她还是走不出那片绵延的黄沙，日光洒在每一粒沙粒上，鼻尖前蒸腾了带着湿气的血腥味。

“你在生气？我认为你最好冷静下来，意气用事从来是事情的最差选项。”

他的眼睛黑沉。

“所以呢？你在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命令我冷静下来？”

她仰头对上男人的眼，语气有些冲。

不得不说，库洛洛正撞了她的枪口。

“……什么也不是。”

他轻声说，“我想这只是一个忠告，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

库洛洛的脸上同样没有什么表情，但与朔星不同，他的面无表情更像一种平静，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海、近乎实质的夜色，没有一丝风、一点波浪。

同样的，没有棱角，带着虚假的柔和。

注视着那片黑色，朔星升出了一种凝视深渊的错觉，心似乎一点一点下沉，撞进浓稠冰冷的黑水中，把那团横冲直撞的火焰包裹。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视线仍未挪开，手抓紧了斗篷厚实的一角，想象她抓住了云，悬浮在干净宽广的天上。

他露出一个轻淡的笑：“我很高兴你能采纳我的建议，小星。”

像天际将散未散的云。

“无意义的废话还是免了。”

朔星油盐不进地打断他的话，她搓了搓右手，“你要说的是什么？”

掌心的血已经结块干涸，动起来的时候带了拉扯的痛感。

“其实我要说的很简单，怪物，想必你也遇到了，游荡在这个地下的实验造物，愈合能力极强，目前的发现是要一瞬间破坏它才能杀死，我需要你那边的情报。”

他的神情尽管还是那副很装的幕后黑手风范，但可以看出他认真了。

是吃了苦头吗？朔星有些幸灾乐祸，她承认这并不道德，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来的路上那些血，还有堆积如山的杂物想来就是因为他口中的怪物了，不过不知道是阿蕾娜有意安排还是无意间的，她幸运的没有碰上它们，恐怕连最近的一次也只是那次隔着金属电梯顶传来的下饺子般的咣当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