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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未愈合的血痕是他打斗时受的伤,如今的妖界和过去不同,他这个妖王的势力也远远不如过去的几任妖王,所以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他身上像这样的伤口还有很多,新的旧的,它们就像是常年住在他身上一般,如果她不提起,自已都快要忘了。
“真是头蠢狼,你怎么不说啊!”
白宁赶紧翻身下床,从匣子里取出药膏,这是她特意托师兄给她带的神药,对伤口的恢复效果很好。
白宁用手指取了些,冰凉的药膏涂在他身上,厉怀渊觉得呼吸都停止了,她俯身对着那伤口呼了呼气,他竟觉得连胃脘处的痛都缓和了几分。
厉怀渊有些疑惑,难道这药还能解毒不成?
其实他想告诉白宁,他已经习惯身体中的毒素作乱,所以相比来说这些外伤的痛感他几乎察觉不到,不用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好的东西,可他这一刻还是自私的没有说出口。
他瑟缩地抬眼,看着她没有任何嫌弃地给那伤口上药,就好像对这破碎的躯体十分怜惜。
心中属于妖兽天性的贪婪开始生长,几乎快要将他吞没。
他喘着粗气,沙哑道:“阿宁,像这种程度的伤口,我身还有很多。
。
。”
“什么!”
白宁大惊,他怎么不早说,还一天天像个没事人一样到处折腾。
厉怀渊攥紧藏在被子里的拳头,眼角愠红,她生气了吗,还是嫌弃。
。
。
可还没等他多想,白宁就伸手撕扯他的衣裳,柔软的面料根本无法抵抗她的暴力,胸口大片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
厉怀渊的身体在红色烛光的映射下十分清晰,肌肉线条紧致,不是十分的强壮,甚至可以说有些瘦弱,但该饱满的地方依旧饱满。
整个上半身没有一点赘肉,肩宽腰窄,和妖界遍地都是的大块头雄性妖兽比起来,秀气多了。
从头至尾厉怀渊都紧绷着一根神经,试图从白宁脸上发现一些不悦的神色,这样他就可以亲手斩断自已的幻想。
可他期待中的表情没有呈现,她反倒是一副紧盯着自已发呆的模样,那眼神倒像是。
。
。
很欣赏似的。
他一瞬间甚至觉得阿宁是不是被池紫闻的事情打击的太严重,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白宁刚从花痴中走了出来,目光落在他皮肤的伤痕上。
有刀伤,还有妖兽利爪的抓伤,甚至还有些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所致,但无一例外都和腹部那一道一样,只用妖力堪堪止住了血,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
“你身上这么多伤口,怎么不上药啊?你身边的那些手下都是干什么吃的!”
白宁往他没有伤口的肩膀上一捶,发泄着自已的不满。
厉怀渊从来没有用药的习惯,他从小就是流浪着长大,为了生存就免不了成日厮杀,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小的时候他很弱,总是被比他强大的妖兽欺负,生生从身上撕咬掉一大块肉的情形都有过的,那也是独自躲起来,靠妖丹的恢复力慢慢长好。
他现在虽然是妖界帝君,可以用各种药品和法器养伤,可他依旧没有处理伤口的习惯。
虽然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靠妖丹恢复外伤,可他毕竟是一只妖兽,那些伤口总会长好的,只不过是时间长一些罢了。
至于他身边的那些手下,当然没机会知晓他身体的具体情况。
他不明白阿宁为何大惊小怪的,可明明被她凶了,心里却莫名觉得兴奋。
他似乎能够理解庶儿被她治伤时,脸上为何会流露出的那抹喜悦之色了。
她的拳头一点儿也不疼,还有些痒痒的,他甚至都希望她能再打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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