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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庚冷漠转身回房去。
远道而来的风二少站在院中,可怜弱小又无辜。
片刻,房中传来道温声:“雪夜天寒,诸位都进来吧。”
风溯南险些感动地落泪,立马欢天喜地地进去。
房中燃着炭盆,暖如初夏,眉眼温润的五殿下身着丹色锦袍,金线勾勒云纹,同梅庚身上的红桦色广袖长衫极其相似,梅庚是如灼灼燃烧的火焰般明艳,而楚策则是似柔暖日光般温和。
风溯南一进门便又生龙活虎,笑嘻嘻地想往楚策身边凑,“小殿下——好久不见啊,听闻你身又染疾,可担心死哥——哎哎哎!
!
梅庚你干什么!”
西平王面无表情地扯着风溯南大氅将他拖了回去,颇为嫌弃地拂袖怒声:“通身冷气,离小策远些。”
待他脱下尚挂着霜雪的大氅,众人落座,不等梅庚问,风溯南便笑道:“梅庚,小爷我远道而来陪你过除夕,你得请我吃顿好的。”
梅庚敛着眼,眯着眼瞧去,哼出个气音:“说吧,犯什么事了?”
辛止:“……”
方韧:“……”
秦皈对着两人点了点头,面色沉重,风二少的性子,若非在永安惹了事,怎会长途跋涉跑临漳来?
风溯南轻咳一声,狐狸眼心虚地眯成条缝,支支吾吾起来:“这……这大过年的,咳,梅庚,我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路过来,你可不能饭都不给吃。”
“你?快马加鞭?”
梅庚上下打量他两眼,猛地一拍桌案,登时显露当年阵前杀将的气势来,冷冷勾唇,“怕是一路乘辇安逸至此吧。”
将门无虎子,但风溯南就是群虎里那只猫,虽说也学过几年拳脚,功夫不赖,可他自小受宠,怎可能辛苦赶路。
被戳破的风溯南蔫头耷脑,总算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给交代清楚。
他不喜官场,颇通经商之道,便在永安盘下几间铺子,朝南坊便是其一,他又盯上了南巷的生意,虽说是皮肉生意,也讲究个你情我愿,谁知自从开了那间醉香阁,初时借着平国公府的由头,倒是不少人照顾生意,结果不久便出了事。
接连数位朝廷官员在醉香阁内惨死,死得极其蹊跷,并无致命伤,而是断了手脚筋,割舌卸了下巴,颈上有个针孔大小的伤口,失血而死。
前前后后死了五人,楚恒之气得下令彻查,便查到了平国公府上,风溯南被他爹一记手刀劈晕,醒来时便已坐在马车上出了城,马车上只有他兄长风承玉的一封亲笔信,要他前往临漳暂且由西平王庇护。
梅庚听得耳根发疼,脸色阴沉得骇人。
这手段他极其熟悉,原以为今生不会再有,却不想还是有人因此而死。
酒后西平王
前世他回永安不久,便有官员在家中被抽干血而死,彼时怀疑此事同林书俞有关,便是因为死的都是与林相和林尚书政见不合之人,林子忱暴毙,林子川不成器,林尚书家便只剩下个林书俞。
但死在醉香坊的五人倒是有意思,其中两人乃林相门生,另外三人同林子川交好。
且两年一次的科考,林书俞这个前世的状元郎竟没参加,便更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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