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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小孩的样子也不像喝了酒,怎么就神志不清摸到他房里来了?会困成这样吗?
起先贺长空僵着身子不敢动,他犹豫着要不要把人摇醒。
然而小孩蹭在他怀中,他听见绵长而安稳的呼吸声。
……还是决定不叫了。
确实今天也累了一天。
早上上场前沈雁鸣觉得心里没底,还拉着他打了几盘保持手感,下午的比赛在别人眼里或许赢得轻松,其实几个人都一直处在紧绷状态里。
好不容易坐着基地的车颠了回来,到点睡觉了他们还去弄头发,一弄弄了两三个小时。
贺长空想把小孩的手拿开,他好起身去关个门,他的动作已经极尽轻柔,然而沈雁鸣还是察觉到了,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嘟囔,扣住他腰的手愈发用力。
“不许……”
贺长空隐隐约约听出来沈雁鸣说的含糊不清的话中有这样两个字。
他失笑。
无端想起其他人在群聊里发的那种表情包,就是一只猫抱着一个玩偶,旁的人要是去抢这玩偶,猫就会愤怒地伸出爪子去拍打抢它玩偶的坏蛋。
贺长空干脆放弃了起身关门的打算,不过他还是动了动,把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给沈雁鸣盖上。
他闭上了眼。
奇怪刚才怎样努力想入睡都以失败告终,现在那些乱七八糟扰他清梦的思绪却都不知飞去了哪里,他闻着来自沈雁鸣脑袋上淡淡的不算好闻的染发剂味道,困意逐渐袭来。
这次先醒的是沈雁鸣。
他眯着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抱着他的人形抱枕蹭了两下。
具体是个什么姿势呢,就是像他平时夹着被子那样双腿盘在贺长空腰间。
他还没什么自觉,蹭了蹭之后感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到他了,不太舒服,他才皱着眉头完全睁开眼醒过来。
我草草草草草!
!
!
沈雁鸣一秒清醒。
他张大了嘴,很想咆哮几声,但他仅仅只是张大了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尽管他心里面已经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他想起来了。
昨天他进来的时候困到模糊,但他又不是喝酒,没有断片这个说法,他只是太困了,可能以为回的是自己房,也可能这几天都是直接到贺长空房里睡的,习惯使然就这么进来了,并且也记得抱了个什么就秒睡了。
怎么能是空哥啊!
而且还是用那么轻薄的姿势去抱人家!
等下被以为是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基佬怎么办!
好像还把人蹭石更了……不过这个倒还好,正常男的早晨总要起立升旗的。
虽然有点尴尬就是了。
沈雁鸣裂开了,松开手,双手捂脸坐了起来。
他稍稍平静了些,终于小小声地吐出一句:“卧槽。”
一起睡了那么多天,怎么就最后一个晚上翻车了?沈雁鸣感觉怪虚的,心说以后还是不要打跟别人一起睡觉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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