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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完骑行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落月都恍神几秒。
修身的上衣勾勒出腰肢的曲线,马裤紧贴腿部,锃亮的马靴上印刻着星痕,一派明朗的朝气。
她很满意这种装扮,刚想打开手机留影一下,却发现了几个十分钟前来自A城的陌生号码来电。
除了江逾,没人会这么持之以恒地天天骚扰这个私人号码。
江落月习以为常地把号码拉黑,回到草坪时,付云清已经牵着马不知等待了多久。
一如她所说的一样,她身旁的棕红色大马很高,却没高到吓人的地步,细密的长尾垂落着,看着格外漂亮。
“付云清。”
付云清转过了身,看着江落月的装束,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这是她按照江落月身体尺寸专门定制的骑行服,一直暂放在这。
她想过很多次对方穿这套衣服时的画面,此刻看见才知道,想象永远不及现实半分美好。
别的部分付云清都很满意,唯独一点——
“你为什么还戴着口罩?”
江落月:“流感……”
还没说完,付云清已经牵着马走向她,探手就去摸她额头:“一点都不烫,说话也没有鼻音,流哪门子的感?”
她摸江落月,江落月就试探着去摸那匹马。
大马乖巧地任由她抚摸,江落月有些惊喜:“好乖。”
付云清冷哼:“你以为装傻就能不回答我的话了吗?”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江落月还是摘了口罩。
好在,她嘴唇的肿已经消了不少,咬痕也被她用口红强行遮掩住了,虽然细看还是会察觉出端倪,但在阳光下,一切都会被模糊的像泡沫。
看见她的脸,付云清总算满意了,让开几步:“会上马吗?”
江落月点头,刚上去,调整好坐姿,就小声问:“等会能让我自己骑吗?”
和任何没接触过马术的人一样,江落月觉得骑马应该是件自由而快乐的事,让人牵一会可以,但一直牵到最后,和在动物园绕圈被围观的小孩没有区别。
付云清似乎觉得好笑,但还是点了点头,尊重了她。
江落月扬唇,但很快,随着马匹开始走动,她后悔起了付云清的善解人意——
这是一匹大*马,一旦颠簸,便会让江落月感受到强烈的始终感。
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开始紧绷,攥着缰绳的手也用力起来。
付云清注意到马的速度有些奇怪,一抬眼便注意到她的不同寻常:“害怕?”
江落月点头,付云清并不意外,随口道:“我每次骑马,都能看见跑了几圈以后被吓哭的,边吐边哭的也有不少。”
江落月无语:“你这是安慰还是劝退?”
她现在还没跑就已经被吓到了,不是比这些人更差劲吗!
付云清扬眉:“当然是安慰。
我牵着你,你怕什么?现在不想一个人跑了吧!”
她三两句转移了江落月注意力,拌嘴间,江落月紧张的情绪也舒缓下来,逐渐开始去注意远处的风景。
草坪广阔,明亮的阳光将一切都照的明晰,这里不只她在骑马,还有不少人被驯马师牵来牵去。
一个人被牵是幼稚,但一群人凑在一起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就在江落月逐渐适应马的节奏时,她与一个被驯马师领着的客人相遇了。
女人骑在她没有选择的那匹白色矮马上,看着远比自己高大不少的二人,注意的却不是马本身,而是一指付云清:“她叫什么?我刚才怎么没在驯马师名单里看见她?”
瞬间意识到被误会了的江落月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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