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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澜面上说得是沈玉竹,实则是说给拓跋苍木听的。
但她见沈玉竹臊地头都抬不起来时,又忍不住打趣似的笑了笑。
如果玉竹的母妃还在,看见自己的孩子如今健健康康地坐在这里,还有了喜欢的人,应当会很欣慰吧。
想到逝去的女儿,许澜眼里闪过泪光,她站起身。
“殿下与首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便在此好好歇息一下吧,殿下的朋友们想必很快就会来了,我将他们也安置在这处院子里,放心,除了我的心腹,没有人会知道。”
外祖母办事,沈玉竹自然是放心的,他点头,“那就麻烦外祖母了,多谢。”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许澜往外走着,心想该如何对丈夫说起这个事。
拓跋苍木细想了方才许澜的话,“你外祖母会不会觉得我是登徒子,不喜欢我?”
沈玉竹睨了他一眼,“现在担心这个了?放心吧,我外祖母很开明的,从前她年轻时打了胜仗归来,一身染血的铠甲走上朝堂,只有当时身为丞相的外祖父没有退避三舍,那时候外祖母就看上他了,直接将脖子上从小带到大的玉坠拿出,丢入外祖父的怀中。”
担心拓跋苍木不理解,沈玉竹又解释道。
“在中原,若是有男子看上了一位女子,会用赠玉佩的方式委婉表达自己的心意,若是对方收下,那便表示同意了。”
拓跋苍木看着他腰间的匕首,“这不就和北狄送心上人信物相似。”
“是啊,不过在中原,可断不会直接送刀剑什么杀气重的物件。”
沈玉竹想到拓跋苍木送他匕首时含糊其辞的话语,又忍不住想笑。
“那时候外祖母的行事格外放肆,要知道当时可是在朝堂上啊,这种类似调戏的轻浮举动让大家伙都觉得外祖父定会勃然大怒将玉坠摔回去,结果,外祖父他却只是摩挲了两下后就淡定收入怀中。”
在那时,也算是一段世人格外不看好的良缘了。
“不过方才我外祖母说他老古板倒也不错,你可要小心些外祖父,他格外会套话,喜欢有礼数的人,只要你收敛点,他也不会说什么。”
沈玉竹说到收敛时,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拓跋苍木郁闷应声,“我知道了。”
*
就在眉姝与陈泽他们被接到沈玉竹所在的院中安顿下来后。
回到京城的青姚收到沈玉竹递出的消息后偷偷过来,也给他们带了个消息。
一群人挤在一个屋中,围着桌子坐着。
“殿下,你们回来的这个时机也是巧了。”
青姚先喝了口水,卖了个关子才接着道。
“如今的朝廷可是不太平,从前党派相争还能勉强维护个面子功夫,如今他们可是装都不想装了。”
“哦?发生了何事?”
沈玉竹敏锐察觉到了青姚话语中的意有所指。
想到那桩趣事,青姚眉眼弯弯,笑着道,“不知你们可知道这京城中拥护太后的是何种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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