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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当面试探,也不见他们否认,这才越发真真假假难辨了。”
“那就是说,也有可能是真的了?”
安以琅听得有些入迷,皱着眉头回想起刚刚碰到的那两个人,总觉得真有那么几分皇族的意思。
“真不真确实不知道,但他们来云川不过半月,却传出不少事来,”
胡启见小少爷越发感兴趣,也不吊他胃口了,捡着出名的说起来:“说是他们起先刚来时,也在西城那边买了座三进的宅子,可才住了没半十天,金老爷就死了个儿子。”
“他们这才又举家搬了出来,住到汇川饭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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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惶惶不安地目送祁默钧与安以琅二人离开后,身穿长衫的男人孙志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向着身旁的女人金云缨吼道:“平日里劝你安分些,你从未听得进去,这下好了!
你自己去跟父亲说吧!”
“说……说就说!”
金云缨心里本就慌乱,这会看着一向唯唯诺诺的丈夫冲自己发起火来,应是没理也要争执几句:“你哪里配说我不安分!”
“什么东城的戏子,饭店的女人,你少玩了是吧,这会子跟我逞什么威风!”
孙志贤被她这番话激得脖子都红了,几乎要一巴掌打过去,口中怒喝道:“我再玩,可曾误半点事!
你倒好,玩男人玩到姓祁的头上!”
“你敢让父亲知道吗?”
听到“父亲”
这两个字,金云缨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无意识流下的眼泪晕染坏了妆容,她僵愣片刻,终是用帕子捂住脸,用力推搡了孙志贤一下,匆匆地跑开了。
尖细的高跟鞋踩踏着走廊上手工编织的地毯,只留下闷闷的“哒哒”
声,金云缨怕别人见着她狼狈的模样,一路避着人多的地方,终于回到了四楼的房间前。
她打开手中的小皮包,烦躁地翻找着钥匙,可好不容易找到,却一个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金云缨的心情更是糟糕,却也不得不弯腰下去找,正当她摸到了钥匙准备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门缝下,塞着一只信封。
她本以为又是哪里寄来的账单,随意地捡了起来撕开时,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黑白相片。
刹那间,恐惧的记忆如一只鬼爪,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手颤抖着,不受控制地将那相片从信封中缓缓地取出,那不过巴掌大小的纸张上,死气沉沉地印着黑白的图画。
图上的金云缨穿着与今日一模一样的花旗袍,那样鲜亮得颜色,在黑白色的影像中,却诡异得如丧服般。
她却毫无所知地歪着身子,闲适地倚靠在套房的双人沙发上。
而沙发原本应该空荡的另一边,却端端正正地坐着位黑色衣裙的老妇人,她的面容如死尸般僵硬而干枯,唯有一双眼睛木然地睁着。
像是在隔着照片,死死地盯着此时此刻的金云缨,宣告她即将到来的死期。
“啊——”
金云缨再也看不下去了,心中的恐惧如洪水般几乎将她溺死。
她用着狠劲将手中的照片用力撕碎,却又不敢丢掉任何一块碎片,只能紧紧地攥在手中。
空荡的走廊安寂地如墓道,黑衣老妇的身影仿佛就在其中,忽得一下出现,又忽得一下消失。
金云缨彻底崩溃了,她大力揪着自己的头发,涌出的泪水彻底染花了眼妆,在苍白的脸上流下两道深深地黑痕,她口中胡言乱语着:“不是没事了吗!”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而后金云缨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攥着碎相片,跌跌撞撞地向楼下跑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个视频感觉有被吓到……大晚上先写这么多吧,瑟瑟发抖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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