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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完,白帆紧张兮兮地跑过来,像小狗一样来问夏岭感受。
夏岭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什么鸟文,我听不懂。”
我很不道德地笑出了声,白帆看上去都快碎了,他坚强了一下然后说道:“这首歌叫暗恋。”
“唱这种歌干什么。”
夏岭说,“你个大小伙子长得又不差,有喜欢的人就去追嘛。
搞什么暗恋,男追女隔层纱!”
他又说道,“让秦可可看见你这样不得被你气死,你唱这一会赶走多少客。”
白帆的脸憋得都有点绿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哥,我不喜欢女的。”
他还想当场出个柜,但可惜的是主唱回来了。
那个穿着皮裤黑长直的在吧台前还很温柔的大姐姐回来看见白帆这怂样,很冷酷也不留情面地说道:“滚一边去,你这调都跑到哪里去了。”
白帆悻悻地把话头咽回肚子里,又给夏岭和我端了个被胡倩定价“235”
的果盘,才跑了。
我们坐在以为又要像之前那样消磨掉这近一个月都消磨过去的夜晚,我迷迷糊糊听着台上主唱大姐姐略微沙哑却很迷人的嗓音,我不懂这些,但是无论是炸一点还是伤感一点的,我倒是都能睡得很香。
但这时候胡倩过来了。
她紧张兮兮的:“不好了,秦家的人来找秦可可了。”
“什么?”
夏岭其实也快睡着了,昨天晚上安慕希苦练飞盘技术,把他拉练得累得够呛,这时候拔剑四顾心茫然,“啥?秦家?找秦可可?”
一开始我们都是满肚子问号,但正等到见到了胡倩口中说的“秦家人”
,我这才发现原来是老熟人。
站在秦恪面前的,正是当年亲手碾断我手指的罪魁祸首——秦修宁。
他看上去比我印象里的要憔悴了许多,曾经最重视仪容外貌的人现在胡子拉碴,头发倒是没有很明显的乱糟糟感,但确实是没有被主人精心打理过,或者是主人没有时间亦或者是没有心情。
“你们怎么过来了?”
秦恪转过头看见我和夏岭,抿了抿唇,神情一下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你们先回去。”
秦修宁顺着秦恪的视线一下看到了我,整个人几乎是直接冲了上来。
“林然!
求求你,是我之前不识好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冲撞了你,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他的眼里充斥着血丝,声音也变得极具嘶哑,和从前高中时代那个颐指气使的秦修宁简直判若两人。
我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不知道眼前这一幕是不是我的错觉亦或者是我的一场梦。
不过即便在梦里我也未曾想过会见到像现在这样荒谬的情景:这样的秦修宁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秦修宁吗?
秦恪手疾眼快,把冲上来的秦修宁捞了回去,语气有些生硬:“有事说事,少扒拉人。”
然后秦修宁见到我就像饿狗见到了肉骨头,哪怕是夏岭上前去帮忙,两个成年男子的力量却依然拦不住这个已经接近疯癫的人。
“算了。”
我皱着眉头看了秦修宁一眼,“先放开他吧。
他既然有话要对我说,就让他说吧。”
夏岭不同意:“别,小然,你别被秦家人骗了,他们都狡猾阴险得很,万一他想害你怎么办?”
“我害他?”
秦修宁低头呛咳了几声,然后像是觉得好笑一样地笑出声来,目光看着我的时候全是不甘,“他是梁砚的心头肉,我今天敢碰他一下,明天梁砚不直接剜掉我一块肉?”
“你搁这放什么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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