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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贺亭衍黑沉着脸,又赶忙改口道:“没有下回。”
缠着桌案的金线被松开,他翻滚着从半空中摔到地上,龇牙咧嘴地说道:“这么绑着我,怎么抄书啊。”
贺亭衍抬手收回金线,谁想刚给人松开,江敬舟便摩拳擦掌地往他这儿偷袭。
他摸着扶手将轮椅往后退了一阵,眼看着江敬舟的拳头便要落下来,反手握住挥来的胳膊与其对招。
五指收力,横劈一掌打在江敬舟的胸口。
江敬舟吃痛得捂着胸口,向后退了几步。
面前的这个病秧子身手利索面容姣好,怎么看都像是装出来的。
他翻身跳到桌案上,趁其不备横扫着猛地踢向贺亭衍坐着的轮椅。
这一脚他用足了气力,满是铁甲机关的木质轮椅顿时不受控制地向右侧倾斜倒去。
贺亭衍眼疾手快的放出金丝绞线拉住房梁,轮椅倒下时整个人便靠着那金线吊了起来。
个头确实不矮,站直了竟比江敬舟还要高出一个头。
只是那双腿显得有些无力,要不是用金丝绞线吊着,这会儿恐怕已经软在了地上。
贺亭衍的额头冒起了层密汗,变换双腿动作对他而言是极为困难的事。
从脚底到腿根,每一寸肌肉都好似有千万根银针扎着,疼痛难忍。
虽说人没倒下,可这么牵着也等同于是废了。
江敬舟坏事得逞,双臂环胸绕着贺亭衍走了一圈后说道:“怎么样,你现在跟我认错还来得及。
但要是一会儿被我扒光了吊房梁上,就算是求饶我也不会放你下来的。”
“你敢!”
贺亭衍脸色刷白,可那骇人的气势却未减半分。
江敬舟往这人背上推了一把,还真是离了轮椅就不能反击。
他混账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一会儿我就帮你看看,要是真长歪了我就帮你阉了,反正留着也是累赘。”
贺亭衍一口气郁结心头,双腿带来的疼痛让他逐渐失力,右手紧拽的金丝线也渐渐松弛。
他咬紧着牙关满头大汗,在江敬舟再次绕到他跟前时,终是顶不住那阵疼痛眩晕。
右手松懈,整个人软倒在了江敬舟的身上。
“喂,你别……”
江敬舟根本来不及反应,贺亭衍看着劲瘦一人实则身上结实得很,这么迎面往他身上倒根本架不住。
他想抬手去扶桌案,却只摸到了放在边缘的案件。
纸张撒了半空,两人双双倒地,他自食其果的当了贺亭衍的肉垫。
纸婚案(二)
“贺亭衍?”
他被压在下边儿起身困难,贺亭衍眉头紧锁面颊苍白。
人倒是还有点儿意识,可跟昏过去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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