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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一会儿盯着傅行简的手指,一会儿又瞧着他陷入沉思的脸,大气也没敢出一下。
“高似是风筝。”
傅行简眸色微凝,忽然开口道,“他的背后有一个放风筝的人,但此人不是皇上。”
“什么意思?”
谢暄眨了眨眼,更迷茫了。
“你把高似想象成一只风筝,他表面虚张声势的那张皮,是皇上给他的,可骨架呢。”
傅行简以指蘸茶,在桌上画出一只简单的,菱形的风筝,“那撑起这层皮的骨架,一是权,如司礼监、东厂等等,二就是钱。”
这解释谢暄是听懂了,但——
“那和我又什么关系呢?”
“老蜧的进账之巨比有些地方上的税收还要多,他这个年纪,又有这样的财富,为何还冒险呆在楚都最肮脏的地方?”
“我不知道……”
谢暄本能地喃喃,可话音刚落,遽然间灵光一现,椅子咣当一声,他站起来强压下嗓音道,“你是说,他的钱可能是为高似挣的!”
傅行简抬眼,微微笑着,眼底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冷戾,
“不管是与不是,我都要折了他……”
话音未落,傅行简向后微微侧头半分,神色随之猛然一紧,一把抓住了谢暄的衣领,将他直接仰面按在了桌上,又拿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衣襟上——
“够了没!”
傅行简的声音冰冷中蕴含着极为压抑的愤怒,“我已经遂你愿嫁进了潞王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
谢暄头晕目眩的,都不知自己正好端端地站着,怎么就仰躺在了桌子上,他本能地攥紧了傅行简的衣襟想站起来,谁知他竟轻易地被自己拉弯下腰。
谢暄惊恐不已,霎时间松开了手中的衣襟,双手向后撑桌企图后退,却被傅行简用力按住肩膀,几乎动弹不得。
“你还不肯放手是吗?”
谢暄无辜地抬起双手,“我没有……”
话音未落,肩上一阵骤凉让谢暄瞳孔紧缩,
“你甚至要向皇后告状,说我不与你行夫妻之实。”
鼻息交融,呼吸可闻,但傅行简的声音却冷冽到让他不知此刻究竟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就这么想要吗?”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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