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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后天还要拍双人杂志呢……
“想什么呢?”
烛茗举起杯子放在眼前,透过玻璃杯看着蔺遥。
那张脸隔着玻璃和水珠,模模糊糊的,却是他记了十年,怎么也不会忘记的模样。
蔺遥从他手里抽走杯子,抬手放进厨柜:“在想……为什么你对严零这么在意。”
蔺遥语气平静,这次的提问不是揶揄,也不是醋意,只是简单的好奇。
说实话,能进入烛茗真正朋友圈的人寥寥无几,可也没见他对其他才华横溢的人那么青眼有加。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走丢的事情吗?”
烛茗拿过另一只杯子开始冲洗。
蔺遥回忆了一下:“三岁那年?”
他在系统的安排下追溯烛茗的过往,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看过烛茗口中的这个片段。
或许是幼时的记忆不够清晰,连系统都无法复原了吧。
“嗯,当时家里的保姆带我去游乐场玩,结果中途被人群冲散了。”
烛茗说,“我被找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很生气,让纪成钊辞了保姆,我也再没见过她。”
“然后呢?”
蔺遥问。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阿姨和我走散后,在找我的途中差点流产,晕倒在路中间被人送去医院了。”
所以他兜兜转转跑了几条街也没看到她,在大街上从下午游荡到黑夜。
所以她没能找到他,在疼痛中失去了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这件事是他长大后偶然间听老爷子提起的。
当年老爷子得知原因后,心怀内疚,托卢叔带去了一些补偿,听说后来,那阿姨觉得在大城市里养孩子太辛苦,就辗转回了老家的三线城市。
烛茗关掉水龙头,将另一个洗干净的杯子递给他,语气停顿。
一阵静谧。
杯子放进柜中的瞬间,哐当作响。
“严零就是她的女儿。”
他说
那个因为他,差点没能在这个世界上降生的孩子。
*
这天夜里,蔺遥又进了白雾梦境。
推开周遭唯一的一扇门进去,居然走到了室外。
年轻的烛茗背着包戴着墨镜口罩走在城市的街上,采风后忽然想起当年的保姆就住在这个城市,心血来潮想去看一看。
地址是卢叔给的,他绕着没人的小路走进某小区。
走上一栋楼,和一个背着吉他的少女擦肩而过。
敲了几声,没人应门,隔壁的门却开了。
“老严喝酒去了还没回来,你们要钱下次再来。”
隔壁骂骂咧咧,“不怕输的苦,就怕断了赌,这都什么事儿嘛!”
“请问这家里的女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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